他听到
封如故这才能起身，把箜篌、烟枪等物都安放好后，从小锦囊里取出
最后
样东西。
他在每个孩子口里塞颗酥糖，甜甜他们
梦。
他放轻脚步，掩门离去。
这会儿，海净早做完功课。
他喜爱音乐，自打琴声响起，到琴声终，他直听得如痴如醉，不敢出言评价，因为如正在打坐修行。
浮春、落久修为不足，解不文润津亲手下法印，而如、海净又是佛门中人，道门术法，他们不懂。
因此，只能他亲自来。
随着他指尖泛起宝光，四个法印被抹去。
封如故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原地坐会儿，额间隐隐有薄汗，神情中是说不出痛苦。
缓半晌，他撩开左手袖子。
桑落久做事也太周到些，连他闲来自娱箜篌都带来。
他把箜篌拿出来。
那是架通体赤色如流火凤首箜篌，琴盘形状如舟，是大块血似天然红玉雕琢而成，弦分阴阳双排，上镂凤凰回首，凤喙鲜艳，宛如啼血。
封如故将琴架在膝上，信手弹拨几下。
声绵不绝，颇有古意。
呢——”封如故拖长声音，“让你们欠
个人情呗。等你们长大，再往回讨。交易公平，先赊后还。”
“们……能去哪里呢？们还能长大吗？”
年纪最小魔修陷入迷茫。
“‘遗世’那里，们也不能回去。文门主叫们阿爹阿娘每次来，都得从‘遗世’里带出些有用东西，剑谱、心经、药诀、兵刃……上次，阿娘没能找到有用东西，被迫无奈，为盗把剑，为着这个，她已经被赶出‘遗世’，都还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还能不能见到她……”
说着，他呜呜咽咽地哭出来。
琴声停下好阵，如才睁开眼。
海净忙道：“如师叔，您听到吗，是云中君在弹琴呢。”
如：“嗯。”
封如故出偏殿，就有些昏头，走到如殿前才发现这不是自己住正殿。
方才他耗费太多心神、压制红莲发作，再加上饮酒，他身体有些撑不住，索性收敛气息，悄悄扶着坐在偏殿凉阶上，好缓缓神。
——不知何时，蜿蜒到他小臂位置、亭亭而立青莲花苞纹身，绽开妖异火莲花，艳艳娇娆，如血如火。
他攥紧拳头，以梵语喃喃诵念：“‘火焰化红莲，天罪自消衍，闻说福寿俱增延’……”
待他再张开眼时，纹身花瓣已然收拢，重归青苞。
青蕊摇曳，看起来秀丽得很。
仿佛从未开放过。
封如故抱而坐弹，琴调轻缓如山间流泉，像是兴之所至，取出来随便玩上玩。
然而，琴声中亦有玄妙。
他弹不出盏茶时间，方才还担惊受怕、不能安枕孩子便是哈欠连天，最小个已经抱着软枕，酣然睡去。
三曲终，孩子个个睡得香甜。
趁他们睡熟，封如故伸指，解他们身上“禁止出山”法印。
封如故却道：“这种事不要问。又不是你阿爹。”
小魔修：“呜——”
封如故：“憋回去。”
小魔修还是怕他，双手捂住嘴巴，不敢再发声。
封如故很快抽完袋烟，伸手进储物囊摸索竹叶时，眉尖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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