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久能想到事情,如如何想不到。
按理说,道门之事,佛门插手,是为大大不智。
他向文润津动手,更是不妥。
但如认为,徒生枝节,总是不好,早早却麻烦、离开文始门,也能早早为枉死佛门弟子消除执念,早登极乐。
他想,他并不是为封如故。
罗浮春接过话来:“师父,您这招真是妙,文门主这下可是没话说!咱们现在就去米脂,查探寒山寺人遇害事情吗?”
封如故受用地在如后背蹭蹭,猫似伸个懒腰:“不急,先去趟江陵城。这四个小豆丁……”
他睁开眼睛,懒懒扫他们眼:“……总得为他们找个去处才是。”
桑落久心事重重地应道:“……是。”
是。师父这招,确是高妙。
……看来是不成。
他急着睡觉,也不推辞,抬手擦掉眼角泪花,懒洋洋道:“落久,你带两个。”
他慢步踱到如身后,纵身上剑:“大师,麻烦。”
如低下头,嗅着他身上搀些冰片梅香气,没有说话。
质感柔顺贴身僧袍顺着他肩峰垂下,浮出胛骨弧度,更显得他颈项修长。
如故觉得挺有趣,只当他是被训怕,径直往桑落久身侧走去。
桑落久正要上剑,见封如故往他方向走来,不禁诧异:“师父不去如居士剑上吗?”
封如故脸倦意:“昨夜没睡好,想在落久身上睡会儿。”
如放剑时,本是往前站站,为封如故留出站立地方,听到这句话,他看向封如故,又看向自己留出位置,表情似是有些不悦,像是在跟自己赌气。
而桑落久早就习惯封如故不着调说话方式,正要请师父上来,就被如声轻咳吸引注意。
这样想着,他闭闭眼睛,将眼前面带薄醺、被灯影照得目中噙水封如故驱走。
然而,耳畔
这样来,四个小魔修能全身而退,文润津不能当众拆自己台,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且从此后定会谨小慎微,不敢再拿魔修做类似文章,还要时时提心吊胆,生怕封如故何时拿这小魔修发难,日日受着煎熬。
而文始门没魔修,文忱也能免却良心责罚,往他心中“道”靠近几步。
这主意有着千般万般好,但唯有点不好——
文润津会把这笔账,彻头彻尾算在封如故头上。
师父这是以己之身,担所有干系和怨怼。
……靠上去定舒服。
在短短几瞬内,封如故把他身上能当枕头地方都研究遍。
离文始门后,桑落久看向那四个初次御剑、吓得魂不附体小魔修,道:“这就是师父昨夜说办法?”
封如故懒声道:“怎样?要夸赞师父英明神武话就精简些,三五百字就成。”
桑落久时无言。
如指指自己剑,示意他过来。
封如故看他不说话,佯作不懂,学着他样子歪歪头。
还是海净明白如意思,抓抓小光头,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云中君,御剑之术才学皮毛,修为尚浅,剑上只能带自己。”
封如故“啊”声。
他本来安排得挺好,小和尚带两个小魔修,姓罗傻徒弟带两个,他家小红尘不喜欢魔修,让他少载个人,也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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