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
。
他竟就坐在回廊上睡着，刚才还险些
头栽到廊下
绿丛中去。
因为那梦里残存失重感，他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十四岁封如故，只呆呆望着将明天色。
恰在此时，向来早起如来到院中水井汲水。
这种事情，他向来是亲力亲为。
绿丛掩映间，他并未注意到坐在廊边封如故。
常伯宁浅浅笑，温柔道：“嗯，真有。”
封如故没再说话，把搂住常伯宁，把脸埋在他颈项处。
常伯宁被抱得愣，旋即也失笑起来，拍拍他后背：“好，十四五岁人，不是小孩子，不要总是撒娇。”
封如故抱紧他，恍然间像抱紧自己母亲，安全，又温暖。
常伯宁见人不撒手，也奈何他不得，低笑声：“好吧，可以再撒会儿。”
风陵剑法练至大成，并自有体悟，写出“踏莎剑谱”，但每每实战，都是效果不足，至多不过是二流剑法水准。
师父徐行之来看过次常伯宁练剑，随口便简明易懂地点出他这套剑法症结所在：“伯宁，所有剑法归宿，都是用来砍人，但你根本不想砍人。”
说得再直白点，就是常伯宁脾气太好，太过佛性，剑法发挥不出应有哪怕三成威力。
“好事好事。”封如故挂在树上，晃晃悠悠道，“师兄去人世走上遭，总能碰上几桩想拔剑杀人事情。”
常伯宁轻声道：“其实，
并不想下山。想，总有什
别办法可以提升踏莎剑法之威，不是非要有杀心不可。”
封如故看他眼，就闭上眼睛，脑中浮现出个漂亮孩子形影，他趴在井边，吃力地拽着绳子，把水桶遍遍拉上来，又遍遍把桶放下去，周而复始。
他走过去，问孩子：“在做什呐？”
“月亮，水里，有。”孩子说话有些问题，说不出完整句子，“捞起来，完整，给义父。”
封如故禁不住对那幻境里孩子微笑，顺口道：“小红尘，……”
耳边传来水桶脱手轰然落水声，击碎封如故幻境，叫他瞬间清醒过来。
燕江南眼珠转，施施然起身，悄悄指挥自己小松鼠，路绕至束住封如故双脚藤蔓，张开小嘴巴，口啃上去——
封如故顿时被,bao动藤蔓甩起来。
“燕江南——”
……
封如故睁开眼睛。
燕江南有些明白：“师兄，你要替小师兄……”
常伯宁点点头，转向封如故：“你悄悄交换面皮，你代师兄游历，则闭关，体悟剑法，各取所需。只是……”
他微微顿顿：“只是这脸旦交换，术法就只有经之灵力点化、方能解开，不知你愿不愿意用师兄脸？”
封如故哦声，神情并不多兴奋。
他眯眯眼睛：“师兄，师父真有叫你下山游历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