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颇为惊喜，想要
字字教他这经文是何意，可又觉得隔着半张桌子讲授太过麻烦，索性将他抱来，搁在侧腿上，执笔点字，词词地与他讲解：“‘清静’二字，可指天气晴好，也可指恬静和平
心境。
道门经书里曾有言，‘躁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师祖就曾以此为号……”
游红尘不看纸，只静静看着他。
封如故讲
阵，才察觉他执着视线：“看干嘛？”
游红尘：“记。”
封如故饶有兴趣：“你说说，你记什
。”
游红尘听得糊里糊涂，抬手摸摸被封如故摸得痒丝丝唇角。
封如故说大串话，他只能听懂个别字眼：“……亲吻……‘人’。”
“美人。”补充完毕后，封如故自恋毛病又犯，厚颜无耻地点点自己，“……也就是在下。”
跪坐着游红尘闻言，双手扶上封如故膝头，乖乖亲封如故侧脸记。
他虚心请教：“是这样，用吗。”
但游红尘手指上染满墨汁，半吊钱张小沓熟宣纸也消失无踪。
封如故：“小家伙，纸呢？”
“……记住。”游红尘答非所问。
封如故：“嗯？”
游红尘比比划划：“吃掉。记住。”
然反手擒住封如故衣领，右臂跟上，把封如故直接面朝下按到桌子上。
封如故是没加防备，二是没想到游红尘力道如此之大，被按倒时，他和游红尘惊讶程度简直是不相上下。
游红尘骇跳，松开手去。
“，以为，会打。”他着急，话就前言不搭后语起来，“人，在后面，就会……”
封如故勉强听懂些。
游红尘张口，居然将封如故方才所言全盘复述下来，尽管
封如故愣愣，旋即大笑。
童言无忌，他自是不会往心里去。
“你学这个倒是学得快。”他敲敲纸面，“叫看看，你究竟记住多少。”
令他没想到是，游红尘握笔方式竟是完全与自己模样，完全不似初学者常见“把抓”。
他完全不需临摹，写出字也是似模似样，只是不擅用笔，手腕偏软，勉强徒具其型而已。
……他以为，把临摹下字吃掉，才等于记住。
封如故呆半晌，笑得前仰后合。
游红尘就看着他笑，小狗样眼睛直盯着封如故，好像哪怕他笑起来都是件值得仰慕和欣赏事情。
封如故笑够，坐下身来，指尖轻点着游红尘脑袋：“‘记’，是要用这里。”
说着，他又把手移到游红尘天然殷红嘴唇上，又点点：“这里，才是用来遍尝珍馐、畅饮美酒、吟诵江山、亲吻美人。”
他从小和群孩子作为祭品，在封闭小室内养大，兽性本能远大于人性，总是提防后背，也不是什难以理解事情。
比较令他惊喜是，游红尘竟然会用“人”这个词。
但被小孩子按倒这件事本身就足够丢人，封如故迅速站起身来，整理衣裳，端起架子咳嗽声，抬起手指刮刮鼻尖，又活活肩膀，把点心放在桌上，岔开话题：“没事没事。来看看你练字练得如何。”
他低头看去，挑起眉来。
桌子上除他最先留下来那张纸和已经被浸透薄纸外，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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