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脑袋里,只有“谁对他好”这个简单认知,因此霜儿又气又不可思议,和母亲也大吵架,负气离去。
祝夫人又惊又疑,被幼子过度袒护那个小野·种模样刺痛眼。
当夜,桑落久在主殿前跪夜。
后半夜,
但她却没有发现,霜儿喊爹娘时,是对着桑落久方向。
相比三弟对他依恋,比他小七个月二弟花别风就很是厌恶桑落久,因此,在陪二弟练剑时,桑落久总会被自小习剑他打得浑身淤青,倒地不起,有几次甚至被打得咳血,也只是自己去井边默默将衣服和脸洗净,然后鼻青脸肿地去照顾霜儿,笑脸相迎,丝毫不提自己苦楚。
霜儿懂事开蒙后,很是心疼他:“大哥,你怎就由着二哥欺负你呢。”
桑落久捏捏他小脸蛋:“这不是欺负,你二哥是在帮大哥磨炼剑术。”
霜儿气坏,认定他大哥心眼太实,便偷偷去锯断花别风心爱木剑。
从那日起,桑落久成小少爷仆从、侍卫,二少爷沙袋、拳桩。
祝夫人当然不会信任这样个牧羊女养出来穷小子,暗地里派嬷嬷监视着他。
他经手饮食、衣料,都要经过嬷嬷仔细检查。
如果桑落久敢对她孩子下手,那她便有足够理由向花若鸿告状,把他轰出飞花门去。
然而,桑落久实在是个无可挑剔好孩子。
难看至极。
而旁三弟花别霜也似有所感,在襁褓中大哭起来。
桑落久花夜时间,把自己拾掇得干净利落。
在这期间,他只花个时辰,窝在墙角无声痛哭场。
早起后,他擦干眼泪,主动向那位祝夫人请安,起得甚至比她大儿子还早。
花别风险些气死,兄弟二人彼此恶语相向,最终发展到拳脚相加地步。
霜儿年纪小,摔倒后磕破额头,痛得哇哇大哭。
自此,这对兄弟便结下梁子。
花别风换把新剑后,虐·待桑落久越发起劲,他身上往往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看得霜儿心痛不已。
他跑去找母亲告状,但母亲话里话外,居然是维护二哥更多,并不把大哥当回事儿。
他不仅没有动半点手脚和不该有心思,而且对霜儿是真心实意好。
霜儿半夜啼哭时、更换尿布时、牙牙学语时、蹒跚学步时,都是桑落久在旁伺候,字字地教,点点地宠,几次生病,也都是桑落久衣不解带守在旁边,夜夜地不睡觉,就连那负责监视嬷嬷也着实被感动得不轻。
在学会说话时,霜儿说出第个词是“爹娘”,不是“大哥”。
这点细节,让祝夫人很满意。
她喜欢桑落久这份驯从和识时务。
祝夫人看起来面色红润,不像有病,但她看着桑落久眼神是冷,大抵也是不满丈夫杀母留子,竟带这孩子回来,给她添堵。
这小子若是和他娘样,远远地死,倒是眼不见心不烦,可叫她亲自动手,杀这个眼神如水般柔软小男孩,祝夫人自认还没那残虐。
桑落久对祝夫人眼神视而不见,而是慢步走到花别霜身侧。
“真是可爱。”桑落久温柔道,“夫人,可以抱抱他吗。”
祝夫人露出虚假浅笑:“自是可以。你们是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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