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鸿答:“发现尸首后,们立即封川,清点各家弟子,看是否有缺漏。若是有谁不在川中,那便是嫌疑重大之人。”
封如故问:“不会太武断吗?”
花若鸿答:“云中君容禀,剑川地处险要,下级弟子出川极难,上级弟子出川,也得拿令牌,说明去向,才能出去。所以出川弟子本就少,而在此时无端消失弟子,说句‘嫌疑重大’,不为过吧。”
封如故吁出口气:“结果,个都弟子没有少。”
“这才是最奇。”花若鸿点头道,“为防各家护短,
继承人之实不存,名也受损,这叫花别风如何不恨?
罗浮春虽然从未听桑落久说过家事,单凭他今日见闻,以及桑落久只言片语,就猜到他在家中过得有多难,心里疼惜不已,时情难自已,伸手握住桑落久手,用力握握。
桑落久被握得怔,分点眼神给他家傻师兄,目光真正地柔和瞬。
那边厢,花若鸿已是酒酣耳热,殷殷垂询:“犬子忝居云中君弟子之位,没给云中君添过麻烦吧?”
封如故平平淡淡地点评:“落久是个好孩子。”
霜儿小弟。
相比之下,另侧花别风满脸郁色,视线根本不愿停留在桑落久身上,将满杯酒饮而尽。
“师弟。”罗浮春悄悄传音道,“你那二弟怎这样恨你?”
桑落久虽是私生子,却也是好人家女儿生,身份清白。他二弟幼时不懂事、厌憎他便罢,现在见大哥,怎还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即使是用传音入秘之法,桑落久仍不忘敬语:“回师兄,飞花门以血脉传宗,有条不成文规矩:唯有长子才是继承飞花门衣钵正统之人。”
花若鸿还等着更多夸赞,没想到封如故只说这句话,便把话题引向别处:“那小道士尸首还在剑川中吗?”
花若鸿有些失望,他并不想对着桌子玉盘珍馐谈论个死人,但封如故这样问,他只能如实答道:“那位道友乃霞飞门门下弟子,身上还穿着霞飞门弟子衣物。发现后,们立即去信,霞飞门门主亲自前来,领尸首回去安葬。”
“何时发现尸首?何人发现?”
“是在月多前。说来惭愧,是飞花门两名弟子发现。他们年纪尚小,心性不定,二人逃早课,去后山玩耍捉鸟,就在山坳处发现尸首。尸首头南脚北,刀断喉……这些事情,霞飞门门主来时,已说过遍,云中君若是还有旁话想问,传话叫那两名弟子候着,饭后您再问。”
封如故点头应下,又问:“何时封川?”
——以前,飞花门不知道桑落久存在,花别风自然是家中长子,受尽荣宠,自小就自认是飞花门正统继承人。
但桑落久到来,把这切变成笔糊涂账。
桑落久是长兄,又是私生子,身虽正,位却不正,究竟该如何算?
时间,就连弟子都在议论,花别风到底还能不能继承飞花门,昔日与他玩得好几名内家弟子,与他关系也淡许多。
花别风哪里受得此等折辱,便处处为难桑落久,还有他那没眼色、不认亲兄三弟,到头来反把他自己声名作得塌糊涂,等他察觉到时,就连母亲也批评起他刻薄寡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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