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门之间感情向来深厚,荆三钗与封如故尤甚,而年纪稍长韩兢性情文静,又不喜热闹,插不进话来,只抱剑含笑望着他们,偶尔出两刻神,好像在想念某个人。
封如故依然赖在荆三钗大腿上,秩序官令牌被他挂在指尖甩甩。
他看荆三钗精心擦拭保养枪·头模样,好奇道:“你师父不是说,以你天资,更适合短·枪吗,怎还练长·枪?”
荆三钗啐口:“凭什听他?就要练长。”
封如故笑说:“这事儿又不同于那.话.儿,越长就越好。”
韩兢自觉跨前步,护在他身前,替他挡住阳光,也隔离众人议论。
封如故可不在意这个。他身份既已,bao·露,索性把规规矩矩插·在腰间“棠棣剑”幻出真身,将那对剑背在身后,慢悠悠晃到荆三钗身边,拿肩膀撞撞正坐在岩石上、低头擦拭着长.枪·枪.头荆三钗。
荆三钗扭头,看清来者是封如故,顿时瞪大眼:“怎是你?”
封如故就势躺在他肩上,舒服地伸长手脚:“荆弟,你故哥哥来,不欢喜吗?”
荆三钗面无表情:“你离远点儿,小心错手,削掉你半个脑袋。”
穿,索性把抱住他,无赖撒娇道:“韩师哥,许久不见,你可有想啊?”
韩兢被他闹得没法子,摸摸他后脑勺,询问道:“不是说,且末山这批弟子是伯宁、三钗和来看顾吗?怎是你来?”
封如故嫌解释太麻烦,又料定韩兢脾气好,干脆岔开这个话题:“荆师弟也来?在哪里?!”
韩兢哪里看不出来他浑水摸鱼心思,再想到这五年间所谓“封如故闭关修行、常伯宁外出游历”传言,哪里还想不明白其中关节,颇无奈地展颜笑,领着他往山上走去。
随他上山路上,封如故摸着自己额头位置:“韩师哥,师兄移相之术,你怎会?”
荆三钗勃然大怒,跳起身来,提着长·枪把封如故捅得满山乱跑:“你说好不好?好不好?”
旁听韩兢面皮微红,佯作不懂,在旁劝阻:“你们少打闹些……”
那时候,初阳方上林端,仰头可见漫天悠悠归云。
两个人闹够后,又各归各位,封如故靠在块石头边,想到被自己留在客栈里游红
“你打,师父就打你师父。”封如故有恃无恐地枕上荆三钗大腿,“你掂量着办。”
荆三钗:“你脸皮厚成这个样子,想必是八字里缺点什,所以你这个名字不好,该想办法把八字缺补上。”
封如故:“荆弟有何好名,说来让为兄听听。”
荆三钗:“叫你封晶晶好。”
封如故大笑:“去你吧。”
韩兢温声作答:“那年,师父与你师父出游伏魔,和你师兄同行。他教学七花印,教他移相之术……”
说着,他想起什,转向封如故:“要帮你变回去吗?”
既已被拆穿,封如故也懒得再变回去,何况他向来最喜欢自己脸,便摆手道:“不,这样就挺好。”
说话间,他们已到众家弟子聚集地。
见到韩兢接来不是常伯宁,而是那个以疯癫狂妄而闻名道门封如故,众家年轻弟子立时面露不满、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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