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又睁开眼,望会儿雕有双鱼暗纹铜帐钩,觉得眼酸,稍稍垂目,又看见叫他忍不住皱眉东西——
在封如故半脱半穿里衣间,透出两朵红莲枝叶轮廓。
这七花印乃义父亲手所绘,据封如故所言并无危害,但如不知为何,见这开在隐秘位置红莲,格外心焦不快。
他伸手去,挡住那朵后腰上红莲,看不见,心里才痛快些。
随着时间推移,封如故体温渐渐恢复正常,意识也清晰些。
如脑袋里嗡声,眼周顿时热起来,好像被那苍白唇给烫伤似。
当他堕入寒水之中,半昏半醒时,有片柔软温暖贴上来,渡他半口气。
如眼力极佳,彼时,他睁着眼睛,在近乎漆黑水底,也看清封如故形状优美颈线,和微微滚动着喉结。
他错开眼睛,不敢再看封如故嘴唇。
不知怎,他连呼吸都有些费力。
听他意识不清低语,如仿佛脚踩空,心脏重重撞到肋骨,又弹回去:“……云中君,莫动,躺好。”
但封如故听不清人说话,挣扎动弹,味将他往外推。
如气急,捉他双手,压在自己胸前,声音中难得带情绪:“云中君……云中君——封如故!”
被他声呵斥,封如故乖乖停动作,眯着眼睛,软声应道:“嗯?”
正是知道封如故平常是个如何行素、叫人不省心人,如才会被他此时温驯腔调不轻不重地捏下心。
注意到怀中人发出声闷闷低吟,眼皮微动时,如迅速与他分开来,动作极快且面无表情地替他系上前胸纽扣。
因为动作太急,他把整整排纽扣都系歪。
不过,也幸亏他赶得快,在封如故重新睁开眼后,摸摸胸前,发现自己衣衫尚整,而如坐在床边,衣衫整齐,右手搭着他腕,像在探测他经脉。
他神情淡淡,看不出多少关心之色,但脸色看上去倒是红润,看来在沉水中也没吃多少苦头。
封如故放下心来,抽回手裹紧被子
好容易缓过来,如跨坐在他身上,将封如故前襟纽扣颗颗解开,又敞开自己前怀,才谨慎地抱上去。
将具冻透身体纳入怀里时,如肩膀轻轻颤,只觉他腰腹处皮肤冰冷、柔软、细腻,端是身被娇惯过头少爷骨肉,而自己腹肌块块分明,硬邦邦地硌在那处,轻微摩擦间,竟隐隐生些暧昧热意。
为免看到封如故正脸,扰乱心神,如索性把他拥紧,任由他失神地将冷冰冰十指搭在自己后背之上,同时低诵《地藏十轮经》,以消心火。
将块寒冰暖化,总归是需要时间。
如先是闭目诵经,却感觉视线断绝后,肌肤相亲触感便显得愈发突出,周身像是长满痒痒肉,碰下便酥麻作痒,好不难过。
如揽住他肩膀,将他已被法力催干长发敛在掌心,结成束,搭放在他右肩,并不熟练地哄他:“……你听话。”
哄人话出口,如自己先半羞半恼得热耳朵。
但如转念想,他救自己性命,自己贴身照顾他,理当如此。
佛家亦讲,恩重需偿,乃是天理。
然而,他垂目,撞见封如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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