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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红豆佛珠。
红豆共计四十二颗，意取菩萨修行时“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觉、妙觉”
四十二阶位，红豆颗颗饱满均匀，殷红如血，被银线穿
，其上花纹竟是相连，不难想到眼前人选择红豆时，是怎样精心和细致。
他恐怕要剥满整棵红豆树，或许才能找到这几十颗花纹相连红豆。
如想到那个从红豆树上纵身跳下身影，心尖被肩上垂落长发拂过，微微发烫。
“那名唐刀客是因
而来，你佛珠又是因而断，该赔你串。”封如故说话口吻，仿佛这是件再正常不过事情，还往他肩窝里蹭蹭，指点道，“肩膀低点儿。睡着不舒服。”
如说：“好。”
连如自己都未发觉，他嘴角不可察地轻扬点。
封如故眼睛微闭，因为渴睡，眼角泛着淡红色，延伸出弧度甚是艳冶。
如不刻意低头去看他，只拿指节轻轻抚弄封如故额前垂下几缕碎发。
谁想，封如故闭着眼睛，伸出手来，在剑身上摸索，似是在寻找如手。
以致后来，再多佛偈经典，也无法将颗石心暖透。
三千世界中，唯有义父能让他心放软，生怕硌痛他。
如本以为，封如故会笑话他在佛门圣地修炼十年，仍是不懂善道，孰料封如故很是赞同地点头：“是啊，因果总要设法化解，拖来拖去，总会变成冤孽。既是自己冤孽，也是旁人冤孽，因此消除因果，势在必行。”
他顿顿，又道：“……不计代价。”
说罢，封如故动作自然地偎在如肩头，双手抱在袖中，像极猫儿揣足入怀动作，好像半分都不觉得自己此举有多
轻薄：“累。让靠下。”
，如果有日你遇到你仇敌，你待如何？是杀，还是由得他去？”
如想想，道：“佛教不讲仇敌，只讲因果。所谓仇敌，不过是不善因果罢。”
封如故挑眉：“所以？”
如：“所以贫僧会化消因果。”
封如故：“化消？”
如扶着他肩，把他安置在自己腿上。
封如故为这过分亲密举止愣愣，睁开只眼睛，正对上如那双过分专注地望着他眼睛，
如以为自己小动作被他发现，匆匆放下手来，任手臂自然垂落，任手掌被封如故抓到掌心。
他有些心虚道：“云中君，请自重。”
封如故颇勾人地笑，竟然乖乖听话，松开手去。
如心中空，竟是有些懊丧。
而下刻，封如故将样东西挂在他虎口之上。
他本就是服药出来，又经历场激烈剑斗，虽然不曾动用灵力，但精神倦怠，也是正常。
如嘴唇轻轻动下，没有赶走他。
他想，让他休息下，也无不可。
他问：“云中君现在可要回去？”
封如故说：“们再飞会儿。”
如冷道：“便是让这个因果彻底从世间消失。”
如养在寒山寺中十年之久，却始终修不出副佛道心肠。
或者说，他本就不该是佛家人。
如生于万千恶意与欲念之中，于人世中虚度蒙昧九年，不知何谓爱，何谓亲，何谓友。
幼时，他如野兽、如草木样自由生长，因此养出他偏冷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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