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
丁宗主本想循序渐进,点点侵蚀青阳派,叫青阳派内部斗殴搏杀,神不知鬼不觉灭掉整个门派,孰料封如故突然到访,他在震愕之后,喜不自胜,立刻吩咐已经混入青阳派中麾下弟子,将蛊效提升百倍。
其他弟子饮得少,最多是心浮气躁,容易争执罢,但多饮封如故,正好脚踏入他们精心设计陷阱之中。
封如故乃是剑中狂人,其欲念必然与武力有关
若能让封如故堕入心魔,不辨敌,肆意杀害青阳山弟子,那,丁宗主兵不血刃,便能兼得青阳山道士性命,以及被愤怒而愚蠢道门斩下封如故头颅。
……三个时辰。蛊效发作,只需三个时辰。
言罢,如饮下盏,耳朵即刻泛起薄红。
然而,他酒量殊为可观,不管饮上多少,始终都是张带着薄红脸,以及双冷淡如冰眸子。
封如故心知丁酉是冲着自己来,看见如替他饮酒,恐怕就不会轻易下毒手。
然而他还是不能放心。
在封如故与如拉拉扯扯地夺酒时,名身着青阳派服饰、隐于暗处人轻笑声。
封如故说:“没事儿。”
如不得不再道:“若是魔道之人混迹弟子之中,递来毒酒,你待如何?”
封如故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有剧毒七花印在身、可解百蛊百毒事,又端起杯酒来:“岂不正好?这样来,可怀疑之人只剩下给敬酒几十名。”
如用手掌按下他酒杯,略含嗔地看着他。
这下,二人都呆呆。
故事,个个竟来得比平日里点卯还整齐。
点过名后,便是酒宴。
弟子们向封如故敬酒,都想见见这云中君风采。
片喧闹间,唯有关不知在旁抱臂冷笑,看着他贪慕虚荣丑态。
关不用记得自己安排过素斋,却不记得自己安排过酒宴。
至于那替他挡酒秃驴,全当他倒霉吧。
……
封如故不胜酒力,被桑落久搀入房中,觉睡至月悬东天之时。
两个多时辰未能进上滴水,他觉得口渴难忍,起来倒水,却在窗下瞥见道站得笔直影子。
封如故推开窗,见到如。
……不必争,不必夺。
他早已将丁宗主交与他蚀心蛊下入青阳派水源之中。
水又被人拿来酿酒。
因此,他们早就将蛊酒饮入腹中。
此蛊能激发起人心中最强烈欲念,无法掩盖,无法抑制。
此时,又有弟子上前敬酒。
封如故糟蹋自己死性不改,抬手又要接,竟被如伸手拦下。
如道:“这杯,替云中君饮。”
这下,敬酒和被敬都懵。
“这是素酒。”如跟随义父多年,是有几分识酒能力,他半强迫地接过酒杯,垂下眼睫,望着杯中泛泛微光,“况且非佛家内门弟子,禁忌无多,切随心。”
他问弟弟:“你这是作甚?”
关不知说:“这云中君不是爱热闹吗,便给他十足热闹,等他闹够,谱摆足,也该走。”
封如故倒是有敬必饮,很快喝个面带薄醺。
他酒量本来能与其师逍遥君比肩,然而十年少饮,让他酒量下滑得厉害,几十杯下去,他已是酒力上涌,歪在桌上,支颐而笑。
如提醒他:“少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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