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关不用似是听到身后动静,蓦然转身,在小院四周布上三重结界,并指着阶上之人痛道:“端容君,关不用敬你是道门砥柱,但你若敢带那疯子离山步,即刻便联合众家道门,讨伐风陵,为胞弟要个交代!”
常伯宁吓跳,马上深施礼,乖乖回房。
弟子这才看清,关不用襟下沾着滩新鲜暗色血。
他指甲虽被清洗过,其中也有丝丝缕缕血,像是抱过个满身鲜血人留
守在院外亲随弟子跟几步,才察觉异常,回头望去:“师父,二师叔怎没出来?”
关不用嘴唇哆嗦,抬手抹抹唇:“……封山。”
弟子:“……啊?”
关不用切齿:“马上封山!山中出大事,任何人不得出入!”
那名弟子眼神暗暗,右手不动声色地压上腰间剑柄,眼中尽是成魔戾气。
他将最后颗剥好龙眼掷入盘中,小孩子似,细细吮去指尖沾着糖水:“是,所以叫师兄叫来两位山主,就是想向两位讨个封山理由——个你们必须封山、且不允准师兄将带走理由。”
说着,他站起身来,随手抓样东西在手,信步走到关不知身边,亲密地捞住他后颈,揉捏两下。
关不知觉得他手指很软。
他被他捏得很不自在,却没有多少厌恶。
他看得出封如故有话要同他说,顺势略低头,想听封如故主意。
“什话?”封如故说,“早毒入膏肓啦。”
关氏兄弟自然以为封如故这是在玩笑,常伯宁笑意却淡些。
世人皆以为云中君嬉笑怒骂,狂浪成性。
可他句句真心,无人相知。
关不用说:“这便是。云中君中毒,们便有马上封锁青阳山、慢慢查验*细理由,这样,那幕后之人便暂时无法发现他计划败露,只等们抓出混入山中魔道,问清幕后之人所在,便能杀上门去,讨得门中弟子几笔血债!”
十日前,他剥关不用徒弟皮,趁着满手温滑,血迹未干,将那身薄透人皮披在自己身上。
今日,他不介意再换副皮囊。
但关不用下句话,便叫他生疑:“……尤其是那个姓封!”
披着人皮魔道弟子假意询问:“云中君如何?”
向来温和关不用竟怒斥道:“叫你去做,便去做!”
封如故在他耳边呵气,姿势暧昧,却用句话,叫关不知在盛夏里出身冷汗。
他亲昵地说:“……关二山主,借命用呢。”
……
小半个时辰后。
关不知没能走出云中君院子,出来,只有面如土色关不用。
“这理由不够。”旦开窍,关不知脑子也转得不慢,“那幕后之人有意暗害云中君,定会在外设下暗桩。突然封山,必然会引起幕后之人怀疑,且端容君来此之事,也很有可能在他监视之下。若云中君当真‘发疯’,端容君何不带走他,返回风陵诊疗?二君没有非留在青阳山不可理由,只是这点,就足以打草惊蛇。”
常伯宁愣。
……他意外到访,好像将事情惹得更复杂,给如故添麻烦?
封如故并不知道常伯宁心思。
他特意看关不知眼,倒对这小子脑筋有几分嘉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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