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春只听到开头那句话,下巴便险些掉下来:“——什?!”
师兄弟两个出不得院,索性坐在月凉如水阶前,桑落久向他细细解释遍这里面关窍,总算将罗浮春团糨糊脑袋理个七七八八。
但罗浮春仍是有些不懂:“诱出丁酉,懂;假意杀人,捉出内鬼,虽是不可思议,也能明白是为什。但那唐刀客怎会在山中?”
“他何时不在?”桑落久问罗浮春,“他能神不知鬼不觉混入文始山,杀文慎儿,逼文忱亲手断去其妹之首;他能联合练如心,交给他试情玉;又能叫师父在剑川遇险,将诱导师父查案信物和线索件件交到
说完这话,桑落久转身便走。
罗浮春追在他后头,头雾水:“师父师伯说不定都歇下,有什事非得在今夜来问不可?”
桑落久说:“想确定件事情。”
罗浮春:“何事?”
桑落久驻足。
如慌,他手死死掩住那滚热而羞耻不堪之处,手死死按住封如故,不肯叫他起身看见自己反应。
封如故迅速恢复活力:“打完你还想干嘛?让起来!”
在如心绪极乱、难以应付时,房外突然传来笃笃叩门声:“师伯?”
分明是桑落久声音。
紧接着是罗浮春声音:“师伯,师侄深夜来访,多有打扰……”
敢伸手抚住床板,轻轻抚摸他影子。
但就和方才样,他弄不明白自己此举究竟缘何。
被愤怒困缚住理智渐渐从桎梏中挣脱,从万千线索里,隐露出丝线头。
他为何会错认义父?
为何会毫无提防地对着封如故,将自己那点心事和盘托出?
清冷月光下,他眼中闪着叫罗浮春看不懂钦慕之光:“……师父真是生平仅见之人。”
罗浮春虽然不知他具体在说些什,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罗浮春颇是赞同这评判:“师父是聪明。不过你说哪件事呢?”
桑落久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丁酉要对师父箭三雕。师父便还他个箭三雕。”
罗浮春喜欢听桑落久讲话,因为他多数时候听得懂:“怎说?”
“他要杀掉这整山人,查验混入山中下毒之人,骗出丁酉,也找出那个隐于幕后唐刀客。”
如喉头窒,颗心还没准备好狂跳,那边,封如故就侧身来,语调如常,声线更与常伯宁模样:“嗯,才歇下。”
如望着他开合唇,耳中阵阵地嗡鸣,竟是看得痴,掌中之物恬不知耻地跳跳,惹得他恨不得将此等不知羞耻之物折断去。
桑落久问:“师父也在吗?”
“他不在。”封如故眼角还闪烁着点泪光,洗过之后,他双眼在烛光摇曳中明亮异常,“去做他该做事情。”
桑落久声音含点温和笑意:“是,落久明白,不打扰师伯安寝,这便去。”
难道仅仅是因为那张脸?
渐次回笼理智,让他不得不面对他盛怒真正原因。
见疼痛没再传来,封如故扭过头,委屈地看他。
若是封如故继续骂他,他还好收场,但眼见他面色煞白,血色都聚在嘴唇和眼尾,如喉头滚,身体竟是起些意料之外反应。
封如故抽抽鼻子,问道:“打完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