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知道,他若是当真发作,理智全无,心火沸腾,不会是这副模样。
既然他尚有理智,那事情就简单。
封如故扯住他袖子:“别走。”
如现在看到封如故便想到那抹雪白,只觉脑中轰轰作响,连他眼睛都不敢多看眼:“放开!”
封如故有意引他情动,自是不会放
如恍然间只觉体内又起怪异之感,与昨日昏聩迷蒙有所不同,却是般折磨人,阵阵浪潮顶着小腹上涌,势来汹汹,他以为是蛊毒所驱,生怕再伤到封如故,急急抬手便要推开他:“莫要碰!你……嗯……难道还想受伤不成?”
封如故丝毫不退。
他看出如身体难受,也知道他元阳之身至今未破,不识风月,如今急急发作起来,定是长久难消,偏偏他又死要面子,不知是像谁。
封如故真怕他时急躁,真对自己来个手起刀落。
罢。谁叫他是当爹,当时又没能来得及教他呢。
即使他立即侧身闪避,也没能全然挡住那处异状。
封如故呆愣很久,才发出声由衷感叹:“……嚯。”
如无地自容,羞耻得连脚趾都在佛履中绷紧。
封如故显然是个不记打主儿,看到奇景,就忍不住嘴痒,伤处还疼着,就已忘方才自己为何吃巴掌,添油加醋道:“可惜啊可惜。”
如身心并煎熬着,偏那罪魁祸首不仅还在他眼前蹦来跳去,还在他波澜横生心湖上打水漂。
门外两条人影去,留下屋内二人双影,对着盏即将烧枯油灯,时无言。
桌上灯花已开尽,灼灼之间,徒留寒烬。
封如故早就趴得不耐烦,又见身后迟迟没有动静,便伶俐地滚,从早就心不在焉如手下挣脱,三跳两跳到房间中央,迅速拎起自己裤子。
凉冰冰绸裤覆在滚热伤处,刺激得封如故小小嘶声。
他后腰被架得酸痛,前胸也在榻上磨得发热微肿,真真是浑身上下没处松快,好在那处肉多,不伤筋不动骨。
如鼻腔里呼出气流都带暧昧热力,近距离看到他偏于艳丽五官和压抑在眼底冰层下烈火,也难免有些心旌动摇。
这时候,他必须得定住心神。
封如故轻声说:“大师这样难受,封二怎能擅自离开?”
如骨节分明手死死捏住柔软僧袍下摆,松又紧,动作甚是绮靡。
他着急想要起身:“要发作,你离远些!”
他抓着床单,连身也不敢起:“可惜什?”
封如故啧啧两声:“大师这等英姿,偏蹉跎在佛门之地,封二倍感惋惜啊。”
如被揶揄得面红耳赤:“封如故——”
封如故端盏凉茶,贴近去,在他身侧坐下时,还不适地扭扭腰。
他欺近如,丝丝热气轻搔着如耳垂:“大师?……大师。”
封如故委屈道:“登徒子。”
封如故本该是那个最羞愤最尴尬,谁想他定睛看,如竟也是脸羞愤欲死表情,看他表情,几乎像是在思考要不要触柱以保清白。
视线下移,封如故吃惊。
如活这许多年,从未想到“登徒子”这等称呼会落在自己身上。
而他身体变化,更是将这三个字无可辩驳地呈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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