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君带着常伯宁,踏出屋舍。
“伯宁,时间不很多。”逍遥君说,“为救如故,连破三重境界,已至显圣之境,随时会飞升。到时候,风陵和如故,只能交给你。”
常伯宁抬头,心中甚是迷茫不安:“师父——”
“离开之前,会尽量为你们打点好切事宜。”逍遥君抬手,将柄折扇轻轻压在自己唇上,“如故事情,各家道门必须给风陵个交代。”
常伯宁有些迷茫:“师父,不该先追缉丁酉吗?他从‘遗世’中逃走,没人找到他尸身……”
常伯宁实在不是个撒谎行家,满眼不忍与悲悯,他转开目光,不敢直视封如故眼睛。
逍遥君摩挲着他柔软额发:“说你重伤未愈,还要往外跑,等你好,该罚抄经。”
封如故单手拉被子,盖住半张脸,只露出只弯弯笑眼,瓮声瓮气地撒娇:“师父,师父,如故错啦,再也不敢。”
他下半张脸笑得僵硬,却竭力把笑意浮在眼睛里。
因为知道自己徒弟心性敏慧,逍遥君更不忍看他强作笑意眼睛,抚他眼皮:“好,莫在闲话上消耗精神,好好养着,将来……”
时今日,切糟糕事情都不会发生。”
他家师娘孟重光闻言,老大不乐意起来:“师兄!”
逍遥君抬手,把他脑袋往下按下,示意他莫吃这陈年老醋,他们在商议正事。
孟重光被按上下,便乖不少,坐到封如故身侧,毫不客气地拆穿他:“醒?”
封如故歪歪脑袋,张口欲言时,就有股血腥味顶着他喉咙口往上泛:“师娘,师父。”
逍遥君看向他柔顺又天真徒儿,说:“丁酉死不死,于如故而言不是最要紧。只关心,此事之后,道魔之仇,还要延续起码二十年。在这期间,如故若是堕魔,伯宁,你待如何?”
凡出“遗世”道士,不约而同,众口心,只重点详述封如故被擒前是如何保护他们,而略过牢中情境,仿佛封如故被剐,是因为他为保护众家道友,斩杀太多魔道,方才招致丁酉心意疯狂报复。
正因为此,常伯宁对牢内状况无所知,只以为丁酉是憎恨封如故杀他血徒,才会针对他下此毒手。
他说:“哪怕堕魔,如故也仍是如故。更何况
“将来”后面话,他再也说不出来。
此时此刻,他不应该再给封如故任何期许。
期许,对现在封如故而言,比戳进他眼里银针还能叫他疼。
思及此,逍遥君站起身来:“如故,先养伤罢。现在你要做好事情就只有这件,今后有何打算,你心中且想,什时候有打算,告诉师父,师父与你详谈。”
封如故软软地应:“是。”
孟重光将直暖在手里杯水放在他枕边小桌上:“醒就别装睡,你师父师兄都担心得很。”
逍遥君抬脚轻踹下孟重光膝盖——说是踹,分明是蹭——把他蹭到边去:“如故,感觉怎样?”
“死遭,可没瞧到孟婆。”封如故面对师父,实在不愿做出伤感模样,嬉皮笑脸道,“怪遗憾。”
逍遥君哈地乐:“你小子。”
封如故面上带笑,却在被子下攥紧冰凉手掌:“……你们刚才在说什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