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宁:“没睡?”
封如故坐起身来:“等师兄呢。”
常伯宁取出只弥漫着淡淡血腥味瓶子,言简意赅道:“如故,成。今夜便做吗?”
封如故接来瓶子,握于掌心:“宜早不宜迟,怕丁酉等急。”
“嗯。”常伯宁抬手,点住他眉心,催动灵法,使二人相貌重又交换回来。
来人顶着封如故脸。
如知道,封如故在房中,来人就该是常伯宁。
但这样远远看去,如不免心惊。
——来人走上台阶时青松白杨似身姿,低头时内敛温和神情,因为畏光而微微眯起眼睛,任何地方,任何细节,竟找不到任何义父影子。
如喉间紧。
海净觉出有些不对来,睁着水汪汪眼睛,不知死活地发问:“小师叔在说谁呀。”
如作出十足镇静模样,在榻边坐下,背对着海净将鞋履脱下:“没有谁。”
海净:“小……”
如:“睡觉。”
海净开始疑心方才是灯效用,不然,何以小师叔后颈都开始发红?
灯火,海净发现,自家小师叔脸上泛着不自在薄红。
……但房中算不得很热啊。
海净入寺后,受教育便是不能以外相扰心,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家小师叔皮相绝顶,好得完全不像个出家人,面红耳赤起来时,脸上桃色生春,倒是比冷冽如雪时添几分生动之气。
海净想,他大概是在生气。
于是,他卷着被子从床上坐起,宽慰他道:“小师叔,莫要再想那人。”
垂下手时,他鼓起勇气,顺势捏捏封如故脸,自己脸便红,只觉自己此举太过孩子气。
在常伯宁懊恼时,封如故说:“师兄,用役万灵咒召血灵吧。”
闻言,常伯宁满新奇地看他眼。
封如故还以为常伯宁是忘,边在空中比划绘制符咒形貌,边道:“‘吾佩真符,役使万灵,上
那个因为被封如故举止惹怒、而被他全然搁置问题,此时又缓缓爬上他心扉,藤蔓似缠紧他心脏。
……为何他进入封如故房中、看到封如故扮演常伯宁时,会感觉亲切熟稔至极,以至于将满腹心事尽数说出?
……
常伯宁不知与他们墙之隔如心思。
他见房中灯熄,便蹑手蹑脚地进房,看着在床上披着层薄被封如故,心就自然软下来,正要无声无息地合上房门,便听身后床上传来封如故清醒语调:“师兄?”
他揉揉眼睛,乖乖躺下,心里还转着点小小疑惑。
如小幅度地吐息,待脸上烫得不那厉害,才翻过身去。
主屋院前两盏银人灯,将院子照得皎然片。
他先是感受到股灵力轻微涌动,旋即,道清影落在院中,从半掩窗户间,闪过道熟悉身影。
如从床上坐起。
如不想满腹心事会被个小辈戳中,惊羞之际,矢口否认:“何曾在想他?”
海净看样子有些生气:“他不值得小师叔为之伤神。”
如却有些不高兴:“他值不值得,你尚无权评说。”
海净怔,抬手搔搔青鸭蛋似光脑壳:“小师叔,那丁酉害小师叔身中怪毒,是个大恶人,除恶便是,不必为他烦怒,消耗心神。”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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