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春苦着张脸,顶着盆探半个脑袋进门来:“师父,知道错……”
封如故抄起颗杏子就砸过去。
罗浮春果断闪,又被泼半身水。
桑落久扬手接住,用袖口擦擦,便递到愁眉苦脸罗浮春嘴边,叫他咬口润润嗓子。
如不理会他们师徒间闹剧。
如:“……”哪有。
封如故委屈道:“给个笑模样能累着你啊?”
天生张冷脸如:“……”
在他又次觉得封如故难伺候至极时候,海净从月亮门处露个青皮小脑瓜出来:“小师叔,你和云中君衣服都洗完。”
封如故赞道:“海净真乖。”
任韩兢如何想,都只能想到个结论。
……封如故身侧,有林雪竞内*?
……
青阳山中,封如故被如抱到院中晒太阳。
倒也不是封如故有多虚弱,主要是懒。
被再气死遍,赌气道:“没有!”
“与他认识几年,自认对他还是有些解。”卅四捏着他后颈,安抚道,“他性情冷淡点儿,可向来严于律己,不是那等肆意伤人之人。”
而此时,主奴谈论对象,正疾步穿行于山间。
少顷,他猛然驻足,低头思索。
……太奇怪。
他翻阅着手上本讲魔道血蛊之术书,试图从中找出解蛊之道。
如前夜又发作次,依然是满心惦念着封如故,宛如烈火焚身,而且他发病状况愈加怪异,身体众多反应,令他羞耻悲愤得恨不得引剑自裁。
他将自己反锁屋中,点住穴道,念夜经文,直至天将明时,他忍无可忍,花个时辰,用手引导出那不堪污秽之物,方才有些好转。
事后,他羞红着张冷脸,将亵裤洗又洗,洗干净后又耻于让这等沾染过不洁之物东西上身,索性悄悄扔掉
海净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那……云中君可以叫罗兄起来吗?”
月亮门外,罗浮春脑袋上顶只巨大洗衣木盆,跪在地上,头身都是水,脚麻得他龇牙咧嘴。
因为他对封如故出言不逊,封如故罚他,叫海净在他头顶着洗衣盆里洗衣服。
桑落久蹲在他身前,拿手帕给他擦脸,满眼关切,且费好大力气才能忍住嘴角愉悦笑意。
封如故声音遥遥地从门内传出来:“叫他跪着,等着什时候晓得尊师重道再起来。”
如对此仍有微词,但不是和以往样,嫌弃封如故娇贵矫情。
他道:“你该下地多走动,不然筋骨滞涩,伤更难痊愈。”
封如故歪在软榻上,挑衅地对他脸吐口竹烟,眼睛弯弯地笑道:“不下去。”
如只觉他在受伤后,行事越发无稽,大有人生在世只图快活之意:“……随你吧。”
封如故眯着眼睛瞧他:“真凶。”
说不出来奇怪。
不管是林雪竞,还是卅四态度,都让韩兢产生种说不出违和感。
实话说来,此等突如其来变故,完全超出韩兢预料。
林雪竞是如何知晓封如故身上状况有变?
封如故是临时决定来青阳山,自己也是在封山前刻才渗透入山中,伯宁还清点所有山中弟子,按理说,林雪竞没有机会、也没有理由在个小小青阳山内部安插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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