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追查起来,竟谁也不知那突然出现在洞房里女子是谁。”
“咱们风陵弟子便死在间纸扎店外。推想,或许是有人以纸人纸马等邪物为媒,以‘儡’害人。但蹲守些时日,未见有‘儡’痕迹出现,梅花镇内也未有恶气,而为调查弟子死亡之时,之前是以道君身份入城,怕是打草惊蛇,耽搁段时日,也查不到有邪物出没痕迹,见实在无甚斩获,只得先行折返。”
封如故确认遍:“……‘儡’?”
燕江南:“是,怎样?”
封如故想到常伯宁追踪那刺杀自己人
封如故反问:“你信不过你小师兄?”
燕江南叹声,无可奈何地交臂靠在椅背上。
她有何不信呢。
她只怕再这样拖延下去,他这颗慧极大脑会变成白纸张。
封如故像是对自己状况全不在意,搓捻着袖口,询问她:“你不在家,谁来看家?”
“可头疼,总有人气。”
燕江南最怕封如故这样报喜不报忧病人。
她皱眉道:“小师兄,你到底是如何想?与你说过多次,这样拖延下去,不提魔气,清心石毒也会渗入你肌理之中。现今尚能用药控制,旦毒素影响到心脉,就算能保住你性命,你也会心智全失。你不叫与旁人说也便罢,师兄也不给说——”
这些年来,燕江南左手持药秤,右手挥青锋,手治天下奇症,手治道门痈疽,制裁与魔道勾结者、营私舞弊者、勾心斗角者,为是平息已经过头反魔之风,叫更多人将颗正心用在道之本身,恢复道门公正秩序。
她这般铁血行事,也是有所图。来,这是造福百世之事,二来,万将来小师兄被魔气所侵,她尚指望被整肃新道门能回归本心,念念昔日之恩,勿将反魔之火烧到他身上来。
“师兄发来消息,说你受伤,便把诸事暂时交给如昼师叔打理。”燕江南道,“亏得她近来采药归来,回风陵暂歇,不然,风陵可日离不得人。”
封如故道:“你先前去调查被唐刀客杀害风陵弟子,结果如何?”
“没能查出所以然来,更不知那使唐刀王八蛋用意。”燕江南沉吟片刻,道,“……倒是咱们风陵弟子陈尸梅花镇,近来怪事连连。”
“何事?”
“那地近来鬼事幢幢,已接连有三名男子死于非命。”燕江南道,“受害都是青壮年男女,年纪到,便找冰人合婚,各得段佳缘。结婚当夜,男方当着亲友揭开盖头,见新娘娇美,自是欢喜。谁想,没有人活过婚礼当夜,皆是惊惧而亡,眼球爆出,昨夜成婚新娘消失无踪,床底则躺着具僵硬女子尸首,面上贴着鲜红加官,宛如盖头。——这才是真正新娘。苦主亲属前去报官,闹洞房人按照印象绘制画像,发现每个揭开盖头时出现新娘,面孔迥然不同,但都不是新娘本人。”
结果,她治来治去,只让道门干别有用心之人做事愈加隐秘。
而这打着反魔旗号谋取利益邪风,就从未停过。
她是当真迷茫。
然而封如故却是事不关己模样,支颐笑道:“心里有数。”
“……有数。”燕江南早把他这套说辞听絮,“你总说你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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