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久负手看他:“是吗
如果再度沦为陌路话,他就再没办法同他起笑闹,逗弄他,欺负他,也无法同他在遇到事情时,彼此心有灵犀地点头,就能心领神会吧。
但他理智很快又占上风。
……何必惋惜?就这样吧。
封如故抬起手来,笑眯眯地同如告别:“媳妇儿,回见。”
如:“……”
他温柔询问:“你垫几层?脚疼不疼啊。”
“可疼。”封如故熟练地对自家师兄撒娇,“大舅哥能受累抱着走吗?”
常伯宁没说什,低身,将封如故打横抱起,还特意护住他头,避开栏杆。
师兄弟二人自幼亲厚,封如故视常伯宁为父为兄,被自己爹和哥哥抱着,在他看来没什丢人。
他回过头去,看向如,见他冷冰冰眼睛,想,果然还在生气。
海净环视圈,见众人神色各异,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办错事:“小僧想着,若是每人间房,实在有些贵。况且之前直是这样安排……”
如并无什异议。
谁想,常伯宁在旁开口。
“俭省些也好。”常伯宁拉拉封如故腰带,温和道,“如故,与你间吧。”
如:“……”
他不能把封如故按在地上。
……地上太冷太硬,封如故怕是受不住。
……
打探完消息,他们回到落脚客栈。
海净早就把众人行李安顿好,乖乖立在门口等候,大家回来,他便主动走到他家小师叔身边。
封!如!故!
他为何能躺在义父怀里,还笑得那般开心?!
偏偏在旁,罗浮春由衷地叹句:“师父与师伯真是感情笃厚啊。”
“师兄弟嘛。”桑落久软声道,“就像太师父与太师娘,都是师兄弟,日夜相处,又同甘共苦,很容易生出别样情愫来。”
罗浮春笑道:“也未必!就像与你,就大不相同!”
他暗喜自己在他心中讨人厌程度正在直线上升,想必假以时日,那点似有还无情愫早有烟消云散那刻。
想到这里,他心里松快点,却又蒙上层说不清失落。
……如果到他真厌恶自己至极那刻,他怕是就真彻底与自己成为陌路吧。
他们有缘做四年父子,后来,又做十年陌路人。
再见面时,孩子已不是那个孩子,而是多些……叫人说不清楚东西。
封如故意味深长地看如眼:“是啊。按规矩,新嫁女在大婚之前,以示郑重,不可与心上人再会面呢。”
如偏过脸,似是在生闷气。
真是厚颜,你是谁心上人?
封如故欺负完如,才心满意足地转向常伯宁:“走吧,大舅哥。”
常伯宁拉着他往房间走去。
尽管他家小师叔作这般女子打扮,但海净来不敢笑,二来,如在用纱巾挡住喉结和英挺面部轮廓后,海净看着他时,甚至还有点脸红,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他细声向众人禀告:“端容君单独间,小师叔与云中君间,浮春落久间。小僧问过店老板,半夜可以抱床被子睡在走廊。”
封如故随口问句:“梅花镇是个小镇,客栈房间怎也这紧俏?”
海净乖乖道:“没有呀,都是空房。”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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