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句话没有说,只将酒壶上被二人唇畔碰过地方都擦干净,才还给封如故。
封如故没注意看这
师兄回来,不走。
桑落久却总也不看他,惹得罗浮春越发不安,刻意挤到他身边,咳嗽好几声。
听罗浮春咳嗽不停,封如故闻声回头:“你嗓子痒啊。”
罗浮春咽口口水:“……啊?”
封如故不忍直视他这徒弟傻相,将自己酒壶递给他:“喏,你们师伯今早熬雪梨水。”
可罗浮春自幼便以匡扶道门、主持正义为己任,对男女之事是窍不通,满腹道理堵在喉咙里,实不知道该如何教导。
况且……那图,那姿势,也太大胆奔放些……
没想到师弟表面乖顺,私底下竟喜欢这样……
桑落久看着急急甩开他、闷头往前走,还险些被高门槛绊跤罗浮春,抱剑而立,眉眼笑笑地注视着他背影,同时悄悄调整着自己面上情绪,只等他回头。
待罗浮春发觉自己对师弟不理不睬,转身而走,实在太过失礼时,他回过头来,恰看到桑落久撤回怔怔注视着自己背影视线,抽身而去,似是失落至极模样。
这是蒋神仙跌入低谷以来接到第桩大生意,哪敢轻易怠慢。
大清早,他便为封如故带来两处宅邸消息。
处在镇东,处在城北。
镇东那间,原来是位员外郎宅邸。自从镇中闹鬼魅,只求个晚年幸福老爷子心里着实不踏实,索性举家迁府,离开梅花镇,留下处六进宅院,雕梁画栋,瑶台琼楼,好不奢华,处处精细,就连廊下照明石灯都雕琢成精致动物之形,或坐或卧,情态可掬。
罗浮春看过几间房后,自语道:“以师父铺张性子,定然是会喜欢这里。”
罗浮春接过来,把酒壶在手里焐会儿,又递给桑落久,讨好道:“师弟,你渴吗?”
桑落久道谢,接过来抿小口。
他喝得很秀气,酒壶口留下点光亮水液。
罗浮春接过酒壶,马上豪爽地抿大口,表示无论发生什,他都点都不嫌弃他家好师弟,希望他能明白自己诚恳致歉心意。
罗浮春正要把酒壶还给师父,半途却被游姑娘扮相如接过去。
罗浮春下就慌神:“师弟……”
桑落久不知是不是没听见,转入假山之后,不见影踪。
罗浮春颗心瞬间便吊起来,疑心是自己待师弟太冷淡,惹他伤心,懊恼之余,快步追上去,转过假山,却发现落久跟回师父身边,指点着窗上镂花,与师父道品鉴,神色如常。
他只当桑落久是在强颜欢笑,也不好在这个时间场合与他谈心,只好乖乖黏回师父身侧,眼神时不时往师弟身上溜去。
……师弟师弟,看。
桑落久跟在他身后,笑着接过话来:“那可未必呢。”
听到桑落久在自己咫尺之遥地方开口说话,罗浮春后背豁然僵,不敢开口,快步走开。
……师弟年岁渐长,对女孩子有些旖旎心思,也属常事。
但说到底,他无端撞破师弟偷藏避火图事,究竟尴尬。
罗浮春身为师兄,自觉应当教导师弟,引导他莫要沉溺声色,以修行为先,切不可年纪轻轻,未有大成,就先破元阳,坏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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