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表情,如就知道他绝不知错。
说过他后,如稍缓缓气,才将他昨晚打半夜腹稿说出:“昨夜,是贫僧失礼,大抵又是试情玉之故,才致贫僧胡言乱语,无端乱云中君心曲,着实抱歉。”
封如故想,又改口叫自己云中君。
他倚在梯上:“那你现在好些?”
“是,好些,心神清楚许多。”如冷淡道,“还请云中君忘贫僧昨日胡言罢。”
封如故正攀梯挂红灯,他身彤衣,翩然若神,从后看,他腰细得过分,立在梯上时,衣带当风,那单薄身子似乎随时会消融在风中。
封如故没听到身后脚步声,将灯笼挂于飞檐上,谁想那铁丝不很牢靠,三缠后仍然脱钩。
如正好站在梯下,伸手,便将滑脱灯笼接个正着。
封如故伸手去捉,袖子动之间,也跟着滑落些许。
他胳膊上道痴缠如火红莲叶,就这样映入如眼帘。
……不对,不是蛊。燕江南几剂苦药,早已解他蛊。
那,定然是试情玉在起效。
他努力说服自己,亏得封如故拒绝他,要不然他要如何收场?
况且,就算自己心时迷道,走错路,那,封如故既不愿同自己道犯错,自己也有改过之机,岂不是两全其美?
然而,如辗转几度,仍是难以入眠,心中苦厄万分。
东西啊。”
常伯宁疑惑:“难道不是这样回事?”
封如故欣然注视着他:“师兄,愿你生如此天真呢。”
常伯宁早已习惯被封如故这样说,但他不明白,为何封如故总是这样祝福他。
他对封如故,向来是有问题就问。
封如故笑道:“不要爱?”
“爱。”如坦荡道,“贫僧亦爱众生。”
封如故然地点头,俯身接过灯笼,重新挂好:“那请如大师回屋换上衣物,再过个把时辰
下刻,封如故捉紧袖口,笑道:“妻怎起得这样早?”
如不理他怪话,皱眉道:“你身上……”
封如故道:“昨夜打坐修炼,走过几个小周天。”
如责怪他:“入镇前,明明是你说不可妄动灵力,以免引起那女儡注意。”
封如故笑说:“错错。”
自己可有这样不好?
缘何封如故会这样毫不犹豫地拒绝自己?
是他封如故根本没有心,还是……自己以前待他太不好?
如反省半夜,第二日仍是早起,眼中添几多红丝。
他简单梳洗、出门后,但见红绡满院,华彩异常。
听完常伯宁问话,封如故燃起袋烟,平端烟枪于身前,于烟雾中深深注视常伯宁:“……这是如故能给师兄最深最好祝福。”
在常伯宁继续犯迷糊时,另边,返回院中海净还以为自己要挨骂,但自从他回院里,如如往常,沉默地盥洗,海净也老老实实地缩在外间,不敢妄动,直到里间熄灯,他才松口气,蒙在被子里,暗自念叨,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里间如,于黑暗中目光灼灼,毫无困意。
他想,自己是定是昏头,才会对封如故说出“不见如来”那等浑话。
他攥紧自己胸前衣服,想回忆彼时彼刻心情,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更觉这是中蛊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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