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三钗无可奈何地重新坐定:“你两个徒弟,都不知道你状况?”
“不知道。”封如故躺平,盯着天花板,叹息道,“……不知道。”
荆三钗恨铁不成钢:“你就知道挺着、撑着,活个花架子给别人看吧!”
封如故反问:“除这个架子,还有什?”
荆三钗愣住。
封如故不答。
荆三钗:“……六成?”
封如故仍是不答。
荆三钗急,霍然起身:“……总不会只有五成吧?”
封如故总算开口笑道:“真是好钗妹。”
“什怎回事啊。”封如故习惯地打个哈哈,眼看着荆三钗打他心都有,才问道,“落久伤势如何?”
“放心吧,且死不呢。”荆三钗恶声恶气道,“失血过多罢,身上伤也不会影响他将来用剑驭气。不过得送到个灵气饱足地方,好好将养调理阵。”
“他可有苏醒?”
“刚才醒阵,如今又昏过去。”说着,荆三钗口气渐缓,“……他倒是个温和好孩子,见你不在身边,也没说什,只味对你大徒弟说自己无事,握着他手,直说那些围杀他人是非。……他知道你大徒弟是个属狗脸,说翻就翻脸,脾气越劝越急,便直转移他注意,是个心思灵透人。”
封如故闭眼道:“落久向如此。”
如故安静下来,看他喝水。
伴着雨声,如心平气和地看封如故喝完小半杯姜茶。
如不知自己是出什问题,只看他喝水,也能看出无穷趣味来。
封如故说声“够”,如便取走杯子,刚要叫他躺下休息,免得淋雨、过病气,便听得门外传来笃笃叩门声。
封如故先于他问:“谁?”
他直觉情况没有封如故说这样简单,但想想也不可能更坏,便略微放下悬着心,转而关心起另件事来:“刚才跟着两个人,是什人?”
封如故淡淡道:“不大清楚。被打死。”
荆三钗又差点跳起来:“怎就打死?问出来什吗?”
封如故:“没招什,嘴太严。”
“可
他当真重视自己,对自己伤情接受底线,有五成灵力这多。
荆三钗便以为自己是猜准,又气又痛,在房里困兽似转着圈,喃喃地骂几句丁酉,又责备他道:“你闲得慌啊,不先把身体将养好,收什徒弟?”
封如故老神在在道:“收徒弟,自是有用。”
荆三钗,bao躁骂道:“扯你蛋!”
封如故笑着骂回去:“扯你蛋。”
被封如故这番连消带打,荆三钗也没火气,不再陪他打圈子,直截当地问出那个早在他心中盘桓许久问题:“你不肯救落久,是不是当年在‘遗世’里落下伤还没有好?”
封如故没有否认。
荆三钗立即心下雪亮:“你身上功力还剩几成?”
封如故笑盈盈地看他,不作答。
荆三钗猜测:“七成?”
荆三钗中气十足道:“你大爷!”
荆三钗当然是来兴师问罪。
但见有外人在此,荆三钗硬是咽下满腹问题,叫如去斟杯热茶来。
道门内部问题,如不便涉入,自是出门去。
门关,荆三钗便急三火四道:“你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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