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极君笑声:“景先生真爱开玩笑。”
他低头搓捻着暗香浮动衣襟,身上满是檀香暖息。
韩兢靠在树上:“还好,他们
然而,思及方才小秃驴种种言语,柳元穹咬咬唇:“唔。孩儿知晓。”
玄极君倒是有些惊讶于柳元穹乖顺,抬手嘉许地拍拍他肩膀:“去吧。今日同你大哥多说说话。”
送走柳元穹,玄极君柳瑜在二儿子坐过地方坐下,轻轻抚石,神情温和。
四周虫鸣渐绝,道无形屏障支撑起来,将内外切声响彼此隔绝,再不相通。
他面对这块石头发问:“封如故为何会来此?”
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嘴角往上翘那点点。
“……穹儿。”
声平稳却含威声音打断柳元穹遐思,他从岩石上跃而起:“……父亲。”
来人玄衣如夜,襟摆之上镶滚鸟状金纹愈显华贵,眉心点红色细云纹,着实是名气质清高孤华端方道君。
玄极君柳瑜问:“刚才和你在起,是什人?”
人,但现在啊,知道,他也是个常人,有心,有情,而且,他还很不会说话。人都是这样啦,多多少少都有弱点,不说谅解,至少多去理解旁人些,日子也会过得松快些。”
柳元穹:“……你话真多。”
小和尚摸摸秃脑袋,笑得爽朗:“是。这些日子交两个朋友回山去,已经很久没人陪说话啦。所以这颗糖,也是要多谢你陪说话。”
柳元穹含着糖,嘟嘟囔囔道:“……不谢。”
小和尚功成身退,拾起侧佛灯,把细竹竿挑在自己肩上,佛灯在他身后摇晃,将他光脑袋衬得愈加滑稽有趣。
虚空之中,个无感情声音给他回应:“柳门主是在问吗?”
玄极君声音很轻很软,带着点脉脉温情:“在有风陵弟子死于梅花镇后,便开始着手扫清留下昔年痕迹,绝不会让人追查至长右门。景先生是长右门豢养谋士,且最是得力。你可有什头绪吗?”
被柳瑜称为“景先生”人,沉静冰冷面容从黑暗中浮现。
……那是韩兢。
他倚靠在棵梧桐树枝桠上,语调平静道:“封如故九曲心肠,小可无从揣度。不过,或许是玄极君当初化名为道士,前往梅花镇时,不该将姓氏从‘杨柳’词中取来,平白惹人联想。”
柳元穹恭敬道:“名寒山寺沙弥。”
玄极君低低嗯声:“听闻,云中君到寒山寺中?”
柳元穹微微白脸,偏开视线。
玄极君似是身体不佳,低低咳嗽声,道:“们曾多次造访风陵,他都不肯见人,如今遇到恩人,自是要多加酬谢。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你同起拜会他,谢过他昔年救命之恩。”
闻言,柳元穹好不容易得来好心情尽被破坏。
“小僧海净。”小和尚看向那隐没于黑暗中青年,“你叫什名字呀?”
柳元穹错开眼睛:“姓柳,长右门门下……少主柳元穹小厮,名唤柳二。”
“……柳二。”海净不去细看这萍水相逢之人面容,“柳二,走啦。有缘再会!”
海净挑着灯,蹦跳地走远。
柳元穹坐在原地,张望着他离去背影,想,呆头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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