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消再去自取其辱念头,径直往洞内而去。
……是时候结切。
寒山寺,囚·禁如佛舍里,已是空空荡荡。
原本束缚着如脖颈铁链垂落至地,墨笔折断,中间断茬上沾着淡淡血迹,竟是有他掰断墨笔后,用断茬划烂手上封印灵力佛偈纹路,恢复灵力,破门离开。
桌上淋淋漓漓流串鲜血,将桌上沓带有灵力信纸边缘染得斑驳片。
直到等到片朝霞洒落在他肩膀之上,封如故才等来句冷冰冰回答:“萤烛之光,不可与明月争辉。”
封如故盯着这行字,眨巴眨巴眼睛,想要笑,但终究是没能笑得出来。
他笔划地写问:“那敢问大师,这样萤烛之光,该去哪里,才不拖累人呢?”
落笔终处,封如故乍闻山中起些骚动,便起身来,站在玉髓潭洞外,侧耳细听。
隐隐叫嚣之声,从山外传来。
但他仍谨慎地使用问句,希望能从封如故那里得到个解释。
谁想,封如故回复道:“是啊,聪明小和尚。”
如顿时气得头晕,抓紧笔杆,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封如故那边,倒是觉得这回答没什。
他确是欺瞒如,这点没什可辩驳。
,封如故是由他带入寺中,又是从他负责寒山寺阵法中脱逃,他难辞其咎。
他被幽闭在间佛舍之中,颈上套着圈戒链,右手腕脉门更是被片佛门偈纹束缚,因此他能调用灵力少之又少。
如今,他只能用左手执笔。
好在他左右手字迹样,不会叫封如故看出端倪来。
送他离开时,如满心宽容,如今确认他当真安全,如才想起此人魔修身份,心中自是番天翻地覆,不可名状,诸样情绪在他胸中翻翻滚滚,最后酿作股泛酸怒意。
最上面张纸留着淡淡墨迹。痕迹是从上张纸上渗透而下,字迹依稀可辨。
“月光远在天边,终不可即,不可触
“风陵之人!速速将魔道封如故交出!”
……来。
封如故举步往洞内那条秘密通路走去时,恰见道鹤形流光划入洞内,正是如来信。
封如故驻足片刻,往回走出两步,又刹住脚步。
还有什意义呢。
况且,他现在是自身难保,在封如故看来,如与自己关系,在他控制下,并未发展到无可挽回地步。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如越是厌憎自己,越是与自己划清界限,越好。
如回信过许久才来:“是,早该知道,你最信任人只有义父。但你若真为义父着想,就不要躲回风陵山中,这只会拖累义父。”
封如故托腮看着这行字,甚觉奇妙:“你义父在你眼里,就如此重要吗?”
如:“义父便是天地,他引入世,名字亦是他所赐,他自是对来说最重要人。”
封如故:“呢?”
封如故……是魔。
义父从开始便知道这件事,而他直被封如故蒙在鼓中。
如人生切悲剧,自魔道而始,要他满心欢喜地接受封如故是魔修,既不可能,亦不现实。
他凝神半晌,提笔道:“这些日子,你直在骗?”
如不知七花印之玄妙,亦不知封如故现在需得采魂才能活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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