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春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声如梦呓:“落久,这定然是假。……这是噩梦。”
桑落久同样执紧罗浮春手,目睹着眼前乱象,却激动得阵阵泛着鸡皮疙瘩,崇慕之情伴着心潮而生,惊涛拍石似拍击着他,难以抑制。
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勉强忍下嘴角笑意。
师父……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呢?
落久真想知道啊……
所幸,他师兄如今神思混乱,未曾注意到他此刻异常。
桑落久在极力思考,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以及有无应对之策。
但桑落久愈想,身体抖得愈厉害。
起初,桑落久认为,师父不肯授他们剑法,只是单纯因为他看不上他们资质。
桑落久没觉得受辱,相反,他喜欢这样傲然师父。
这两名徒儿近些年来走南闯北,变着法子赚取银钱,便是供封如故挥霍。
到现在为止,没人见他们用过归墟剑法,没人见他们从封如故那里学得丝半点本事,名字倒是被封如故连名带姓、随口改作酒名,简直是把这两名大好青年当做杂役驱使。
在文润津看来,这几乎等同于羞辱。
文润津自问,若是自己遭此对待,抓到封如故把柄,绝不会替封如故掩饰。
若说他这两徒弟有多真心实意地爱他、敬他,以至于敢替他瞒下这滔天大罪,文润津自是不信。
门主是何用意?”
“字面之意。”文润津扬眉吐气,“汝家二公子,在那封如故门下效劳六年,现在打算如何?难道要站在封如故那边吗?”
“吾儿萧然,承封道君青眼,收为徒弟,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不可替师门掩过饰非,同样,文门主也不可杜撰揣测从未发生之事。”萧思汝转向罗浮春,隔着层法阵,高声询问,“然儿,你可知晓云中君入魔事?”
罗浮春执住桑落久手,呆愣难言,连众多剑刃似目光刺在他身上,仍不自知。
众多迷思,大大削减他知觉。
见文润津那边偃旗息鼓,他长子文忱默默走上前来。
在文始门中再见封如故之后,他被勾起昔日恐惧,这数月来茶饭不思,形容愈发消瘦下去,如今看起来
如师父这般人,就该狂傲生。
若是有此本领,性格却是谦逊温和,反倒失魅力,会叫桑落久觉得索然无趣。
可是,师父……
桑落久细理着与师父共处日日夜夜,才恍然意识到,他自以为亦步亦趋追随着师父,实则是个幻影。
真正师父,他从未认识过。
因此,他只需将众人注意力从自己身上引走便罢。
话说多,反倒显得他文润津刁难人。
罗浮春回答完毕后,眼前阵阵发着黑,时间觉得这世界上,只有落久是真实。
因此他更用力地捏紧桑落久发冷手掌,轻声唤身边人名字:“落久……”
桑落久攥紧手,背脊绷紧,时也忘要装柔弱事情。
萧思汝略略抬高声音:“然儿?”
罗浮春从木然中霍然转醒:“孩儿不知……”
“文门主可听见吗?他说不知,便是不知。”萧思汝转向文润津,客气地拱手,“请文门主自重。”
文润津倒也没怎刁难,讨些口上便宜,便住口。
谁人不知,封如故待他这两个徒儿,是如何刻薄寡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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