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去救常伯宁,没能救
客栈窗户,不知何时大开,倒灌入习习凉风。
封如故不见,桌上躺着猫身也不见。
他没有听到铃铛声,所以直以为封如故留在外间。
可他竟忘记,封如故学什都很快。
区区脱体附身之术,对他而言……
他再不敢多发言,快步绕过屏风,扶住浴桶边缘,呼出气流紊乱至极。
如喊声:“不许偷看!”
已经蹑手蹑脚跟到屏风后封如故:“……哦。”
如深吸几度,咬紧牙关,小心翼翼地为自己纾解,把所有声音都封在齿关之中。
若是封如故敢探头进来,说上句“你在拔蘑菇吗”,他不敢保证会不会当场羞愧而死。
道过声“义父夜安”,他吹熄房中两盏灯,只余盏照明,敛起被子,正欲浅浅睡去,忽觉被脚动,双手不老实地摸上来,被子鼓起片痕迹,是有只不老实猫,从被底拱上来。
如还想劝诫:“义父,特地要两张床。你……”
他接下来话,被他自己生生咽下去。
封如故无心握住处紧要之地,往上挪几寸。
如腿登时支起,将床褥蹬起处隆起:“嗯——”
半,如凝眉搁笔。
现在,当真是时候吗?
他拾起写半拜帖,指尖催动,拜帖顿被道青色鬼火焚毁。
……莫要时冲动,等等再看吧。
如将笔墨收起,转头,看清床上封如故时,立时啼笑皆非。
如急火攻心:“义父!”
“义——”
如脑中轰然声,像是丘峦在他胸中崩裂开来,碎石穿云,将他颗心瞬间砸至百孔千疮。
不知不觉,他汗水淌满脸,左胸发麻发烫,不得不伸手扶住桌面,才能不倒下去:“封如故!”
昔日,封如故于亭间自尽场景,幕幕掠入他眼中,清晰如昨。
因为心里挂念着封如故,他盼着草草事,可他实在不擅此道,折腾半晌,仍无所出。
无法,他攥紧浴缸边缘,咬牙泄出声低哼:“义父……”
片刻之后,他双腿微微抖,腰身弯,像是做什不得错事般,急急扯来毛巾,将手指手掌擦个干净,又将沾染秽物毛巾烧个半分不留,才作出若无其事模样,转出屏风。
“义……”
如骇然惊住。
封如故在被中跋涉番,扶住他腰窝,把自己往前拱,终于成功从被子里探出头,趴在如怀里,看着如红得几欲滴血面颊,灿烂笑,用气音软绵绵道:“来啦!”
如骤然翻身跳起,背对着他,胸膛剧烈起伏几度,颤抖着手,手敛住衣裾,手按住大腿前侧:“封,封如故!”
封如故歪头,在他身上捕捉到处异样变化。
他大胆提问:“你长蘑菇啦。”
如:“……”
封如故第次尝试离体,摇头摆尾阵儿,只挣扎出来下半身,露出双小腿。
如上前,握住他小腿肚,将他拉出来:“义父,休息。”
封如故有点懵,摆摆头,将颈上铃铛晃出片叮当叮当脆响。
如特地要两张床铺房间,想要封如故睡得宽敞点。
他先将封如故床铺收拾停当,才转身去收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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