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不得这个。
……他当真听不得这个。
柳瑜丝
常伯宁不接他话茬,抬头直面无师台上卅四:“卅统领。”
看戏许久卅四只恨此处没有把瓜子,壶老酒,骤然被点名,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将伞面稍稍倾斜,抖尽伞面上水雾,悠哉道:“你们要证明,唐刀客是不世门人。就算取出众人‘灵犀’与名册,交给你们查验,你们当真会信吗。”
常伯宁:“信。”
卅四抬指,指圈:“那这些人呢?”
常伯宁心性纯真,却独有股认死理劲头:“天下帖,帖人,是发三千张吗?”
四下默然:“……”
常伯宁道:“没有帖子,退出十里之外。你们这样,无法同卅总领好好说话。”
“端容君,你这话就说得见外。”玄极君柳瑜手持把黑伞,款款上前,张灵牙利口又再次派上用场,“唐刀客,乃是天下共诛之人。长右门虽未曾受害,却也有伸张正义、为众道友鸣冤洗雪之责。不然,道门尊严何在?”
常伯宁直视于他:“常某记得,柳门主是不在邀请之列。”
为云中君偿命来!”
关不知反应下,脸腾地阴下来。
……他们搬出云中君,分明是在推端容君出来说话!
常伯宁闻言,站起身来,人如其名,端容万方。
在场诸人精神振。
常伯宁指尖拈,只见片殷红花瓣旋地而起,绮丽艳光刹那间占据半个天地,形成道漫长花幕,将未反应过来众家道门拦截在外。
花瓣沾雨,凄美瑰丽,然而花幕间隐闻刀剑之声,谁敢轻易踏前步,便会被绞作漫天肉酱。
常伯宁淡然道:“常伯宁不允,无人可跨出此地步。”
柳瑜眼见常伯宁冥顽不灵,嗤笑声,扬声道:“端容君,想必是根本不在乎冤死封道君!”
听到“冤死”与“封道君”联系在起,常伯宁心口剧烈痛,喉间隐隐泛甜。
面对此等揭短,柳瑜面不改色,舌灿莲花:“恕柳某唐突:这是天下事,不是你风陵山家事。对唐刀客,对包庇唐刀客魔道之人,天下人皆可伐之,皆可讨之!”
言罢,他双袖振,张天然正气脸庞,双无惧无畏双眼,让股凛然不屈之意直冲斗牛:“等为义而来,还请端容君莫循私情!”
三言两语,挑得原本是闻讯前来讨伐不世门、好瓜分杯羹众小道门群情激昂,在番壮怀激烈演讲前,全然忘却他们真实来意。
满意地环伺圈四周,柳瑜心生快意,转身对常伯宁道:“抱歉,端容君,是柳某将话说得太过。端容君既然身在此处,要查验唐刀客,那便绝不会徇私,可是如此?”
他将话中表面锋芒敛去三分,却仍是绵里藏针,针尖淬毒。
“封如故”这杆旗,对端容君来说,实在太好用……
不等那些喜滋滋人庆幸完毕,端容君就先转向他们:“人来得太多。”
众门主:“???”
常伯宁:“可发这多张天下帖吗?”
方才义正辞严人群,被常伯宁先打自己人脸句话给怼得懵头。半晌后,才有个比方才气势弱数分声音辩解道:“端容君发得多,许是自己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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