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直站在那里吗。
荆雁:“是,很对。”
常伯宁:“这就很巧。师弟好友也姓荆,好像也是出身九嶷……”
荆雁挑眉:“端容君是说,舍弟荆三钗?”
常伯宁愣,脸飞快红:“……唔,抱歉失礼,在下实在不擅……”
荆雁倒是坦然,丝毫不笑话他:“贵人总多忘事。下次,屈端容君到寒舍行,端容君定不会忘记。”
荆雁淡淡道:“孩子大,难以管教罢。都是如此,不必介怀。”
“多谢道友。”常伯宁听他说话,心中很觉熨帖,知晓他是在安慰自己,又隐生出几分感激,“方才是道友为如故说话吗?敢问道友名讳?他日定去府上拜会致谢。”
荆雁优雅躬身:“未曾介绍。在下姓荆。”
荆家之名向来如雷贯耳,个姓氏,足以表明他身份。
常伯宁认真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荆雁走近些,温和提示:“咳。”
常伯宁仍是不动。
荆雁从腰间取出方青铜八卦盘,托于左手,闭上双目。
指针碰撞,齿轮互啮,细微咯咯声响起。
常伯宁站在棵梨树下方,身心正在巨大欢喜与无端悲怆间撕裂时,忽觉片凉意拂上面颊。
因着不甘不愿,道门众人撤得稀稀落落,速度极慢。
荆雁并不着急。
他站在原地,面带微笑地写下封信。
他细述今日朝歌山前,无师台下发生种种,重点把自己为风陵所说话表述番。
末,荆雁轻描淡写地提出要求:“小弟,莫忘过年回家。”
常伯宁有些迷糊。
他说是“去府上拜会”,荆道友却说是“到寒舍行”。
……个像是上荆家厅堂,个像是进他里屋。
但常伯宁很快认定是自己多想,暗自苦笑着道声庸人自扰,再侧身致谢番后,便抬起沉重脚步,往朝歌山下行去。
走出两步,常伯宁忍不住回首望去,却只在无师台上捕捉到封如故转身而去后线莲袂。
荆雁也看着他。
二人对望阵,荆雁很快察觉到不对,补充句:“……九嶷荆门。”
常伯宁继续认真地看着他。
荆雁笑,不再搞那些虚虚实实之言,如实介绍:“在下荆雁。”
常伯宁:“紫荆之‘荆’吗?”
他偏头看,漫肩梨花,宛如细雪,不禁偏头去看施法之人。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荆雁掌心翻覆,收起八卦盘,语气是拿捏有道温和而疏离,“端容君,初次见面,三千梨花,算作是见面……”
待看清常伯宁全貌,久未出门荆雁语气微妙地顿:“……礼。”
值此心神动荡之际,常伯宁仍未忘却修养,意识到自己失神后,抱歉地对风陵众人哂,下令道:“回转风陵吧。”
他转头,拉把还面对无师台罗浮春,才轻声对荆雁道:“抱歉,常某失态,让道友见笑。”
释出阵牡丹花香后,荆雁掌中灵信化作萤光流逝。
他转身,发现风陵居然还迟迟未动。
常伯宁虽然最早说退,却只是返身背对无师台,静静而立。
他不动,其他弟子便也陪他站着,没人去打扰他迷思。
……只是其他人都走,只剩他这样站着,未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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