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韩兢坦然直视封如故,放柔腔调,道:“请门主杀,以证大道。”
封如故偏头冷静片刻,突兀转回视线,问道:“那师兄呢?”
韩兢明显地顿顿,“……什?”
封如故问他:“‘时叔静’是什意思?”
韩兢:“个名字而已。”
封如故不再说话。
韩兢:“这两个问题,可以并作个问题解决。”
“你刚来此地,便以道门云中君身份成为不世门第人,总会有人不服。”
“然而,只需要清雪事实、雷厉风行,杀掉个在不世门中有些地位,却为不世门招来祸患、险些毁掉门中根基人,你便足以在门中站稳脚跟。”
封如故:“……好,你不要再说。”
他看清封如故在刻之间动摇,便猜中他心事。
韩兢问:“如故,你发现吧?”
封如故不语。
他宁愿自己推想是错误。
“你是否觉得奇怪?分明是赞成不世门处世之法,只是想让林雪竞让位于你,那为何要把自己这个麻烦带来不世门?不入门,亦可在背后杀人,推你入门;自己入不世门,反倒多层牵赘。”
字,韩兢单手揉揉胸口,表情如常:“他找不长久。师父早已入圣,他反复进入‘遗世’找寻,催动功力,不消多久,自会登仙而去。”
封如故沉默片刻:“……你知道他在找你?”
“是,知道。”
“你本可以来找。你为何不回到丹阳,把你想法与说清楚?你说话,或许会听。”
“回不去。”韩兢道,“不再是师门需要主事之人。还有,不去找你,是因为道理上说不通:观察后认为,你入魔乃是被魔道所害,又接受七花印,不会再心甘情愿投身魔道。”
封如故:“你心中分明……”
韩兢充耳不闻,继续道:“十年里,不世门中,没有个友人,没有个亲朋。稍微亲近些,也就是卅四。他不会因此反你。毫无牵挂,你大可放心。”
封如故:“……不要再说。”
韩兢跪倒在地,仰视封如故,用再平稳不过腔调道:“杀,是能为你做最后件事。”
封如故:“……”
“所以,说,你不必知道变成这样理由。于情于理,这个身为罪魁祸首唐刀客,都必须死。”
封如故略略松开抓住他前襟手指。
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什。
于是,他不再禁锢住韩兢,任凭韩兢顺势往下跪去。
同时,他给出韩兢心目中答案:“因为……在入门之后,需要立威。”
“你回来时机选得很好。”韩兢双膝跪地,仰视着封如故,接过他话来,“你替不世门解决灭门之危。但这不够。其,你在不世门外,在道门众人面前立威,却还没有在门内立威;其二,道门还需要唐刀客性命,解决此事,不世门才可彻底安然。”
“韩师哥……”
“别叫韩师哥。”韩兢态度平静地抽过封如故手中红纱,缚在脸上,“不姓韩。叫时叔静,不是丹阳峰人。门主,别叫错。”
他这句看似平常强调,让封如故闭上眼睛。
结局……当真,如他所想吗?
韩兢双眼睛如冰,亦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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