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不吭声,蹭在如怀里,冲他眨眨眼睛:你看,师妹也是护你。
被封如故这样注视着,如颗心奇异地酥软下来。
那轻羽似长睫,好像是直贴着他心扫过去似,让他忍不住低头,吻吻封如故右眼。
燕江南正在低头调试药温,未曾留意二
门吱呀声关上,像是为风所惊。
燕江南听到响动,望去眼,以为是风,便又专注于嗤嗤冒气药炉。
窗外疏竹萧萧,宛若和鸣。
待燕江南折返屋中,屋中太平片,如斟热茶,口口喂他,封如故便像是浑身没生骨头似,依偎在他怀里,借着窗外明光,翻阅本笔记。
他手边还摆着其余几本同样笔记。
封如故:“她去煎药。”
“她令节制。”
封如故贴着他耳畔笑道:“准你放肆。”
如矜持道:“那……切便听义父。”
封如故把拽住他衣领,低笑着同他耳语:“……假正经,敢说你自己不想要?”
封如故笑微微:“刚才听你在殿外似乎不是这样叫。”
如垂首:“师叔。”
封如故发现自己太喜欢逗他,支颐道:“既然叫师叔,那是不是也该叫声?”
如敛起满身不易亲近锋芒锐刺,格外乖顺:“师尊。”
“师尊在。”
体无碍,也放下心来。
如虽是不懂,胜在精心,清理得很是仔细。
对如叮嘱过照顾事项后,燕江南恨铁不成钢,又忍不住刺他两句:“去买些书和图,好生学着些,别可着他胡来。他不晓得节制,你也不晓得吗?”
如冷着张红透脸:“是。”
燕江南摸颗药丹,垫在他舌下,助他养元理气,又取随身药材,去堂外煎外敷用药。
燕江南身为医者忧患之心又上来,怒道:“不好好休息,又在看什闲书?!”
封如故哎呀声,把笔记丢还给如:“你怎能这样呢,身体还没好,就让看书?”
如:“……?”
如:“抱歉,义父。”
如温驯让燕江南顿起护犊之心:“……你当瞎啊。别赖人家!”
如不再多言。
窗外明日高升,投下细碎光斑,落在封如故唇畔。
如逐光,将光芒虔诚地噙在口中。
封如故“唔”两声,又推着他前胸,把他半推开,调笑道:“不去关门?”
如吻得无暇分神,抓起近旁只枕头掷去,砸中半开门扉。
如微微抬眸:“……义父。”
封如故察觉到他隐藏在峻严神情下不安,很快便心软:“义父也在。”
“封如故。”
“嗯。”封如故双手勾住他后颈,“……再亲小会儿?”
如红面颊,惯循克制之理让他不得不抑制住心中诸念:“燕道君还在此处,不可如此。”
燕江南任劳任怨地持着药秤算量药材时,想:……到底是干嘛来?
尽管之前腹诽过封如故,盼着有个人能好好拾掇他番,然而当真见他如此苍白狼狈,燕江南心里还是不好过。
院外,燕江南在忙碌,殿中,如抬封如故腿,垫在怀里温和揉动:“燕道君说如何?何时能好些?”
封如故不答反问:“你叫她什?”
如:“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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