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道:“卅四叔叔,收声。”
待韩兢被清押出去,人尽散,卅四才追在封如故身后道:“昔日与道门关系还好时候,曾见过他,他分明是——”
封如故踏入韩兢房中,四处检视之余,打断他话音:“卅四叔叔,知道他是谁。”
卅四:“他……”
“有什问题吗?”封如故道,“现在,他只能是时叔静,不可以是韩兢。”
“抓住他!”
韩兢毫无反抗,只凭他们处置。
那带头护法姓陆,他妻女皆在不世门中,见到此罪魁,不禁怒从心头起,大步跨向前来,横起掌,狠狠扇在韩兢脸上。
他脸上道轻纱飘飘飞出,落在地上。
韩兢面色不改,只望向红纱飞落之处,神情漠然。
“你能找到家吗?”韩兢环抱住鹤颈,语气淡淡,不似关心,更似叮嘱,“记得以前教过你,在他生辰那日,你该飞向哪里。……走之后,你去找他吧,他或许会照顾你,你可以载着他,去扬州,去任何他要去地方。”
白鹤不知是听懂还是没有听懂,只是用红喙下下碰着韩兢手腕。
韩兢把鹤赶出屋子,紧闭门扉。
直到那扇门被魔气轰然炸开。
……三日前,记录“时叔静”十数年见闻“灵犀”,已被呈上去。
后,韩兢重又启目,双眼里无波无澜,只余淡淡困惑,似乎不解自己为何会有这般狼狈面。
他指尖抵上剑刃中端,由浅至深,注入灵力。
剑嗡嗡而鸣,鸣音渐趋尖锐,宛如凤泣。
下刻,剑身无可承受,应声崩碎数段!
韩兢在满室飞溅碎玉中静坐刻,才起身取来竹扫帚,将遍地剑碎打扫完毕,倾入丹炉。
卅四然。
他默默尾随在封如故身后,暗自消化阵儿,方才苦笑声:“……难怪他明明那样冷淡,却偶尔觉得他亲切。”
封如故不答,在房中,步步走得很慢。
卅四又道:“他既然是曲驰弟子,又是你旧识,那可否……”
“‘可否’?”封如故反问,“十六条人命,还有海净,
见他此等表情,陆护法愈发火大,正欲再动手,忽闻身后道声音传来:“把面纱给他戴上。”
陆护法怔,回首望去,见是新任门主封如故,表情迟疑瞬,思索片刻,还是乖乖遵令,拾起地上红纱,不甘不愿地挡上他面容。
韩兢从这世上消失已久,在场诸人,早不记得丹阳峰竹君子是何相貌。
但是,随封如故而来卅四,于那惊鸿瞥中,看清他面容。
卅四心神俱震,回过头去,望向封如故:“他是……”
他所作所为,被全数记录在“灵犀”之中,再无法动任何手脚,因而无所遁形。
不世门众,皆是因不世门庇护,方得太平生活,却险些被唐刀客摧毁。
如今,这害得不世门险遭道门屠戮唐刀客当真混在不世门中,不世门众无不切齿,几欲杀之而后快。
几名护法鱼贯而入,制住他经脉,把他押跪在地。
“莫要让他脱逃!”
“春风词笔”,再不存。
韩兢,也不存。
他取出唐刀与青铜鬼面,放置在自己身侧。
……这才是该属于他时叔静。
唯独让韩兢觉得有些难处理,是他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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