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立即左右剧烈摇晃起来。
如本就坐在船侧,又生在深山,不通水性,因此在乘船时万分小心。
船身甫晃动,他便迅速伸手,抓稳船帮,然而眼角
如偏开头,冷着脸道:“义父说笑。哪有忍耐。”
封如故也不介意他拒绝,笑意盎然地对他发出邀请:“事情办完,出去赏月吗?”
朝歌山山阴处有片大泽,名唤“归老境”,又唤“归老泽”,风烟清净,沧浪濯濯,初夏之时,荷叶田田,青意照水。
叶扁舟荡开涟漪,封如故独身坐在船头,赤足踏在略微翘起船舷之上,敞胸露怀,举杯痛饮。
舴艋小舟有些狭窄,封如故向后挪挪,靠在如身上,举着酒壶问身后之人:“喝吗?”
“嘘。”封如故举起手指抵在唇边,疯言疯语道,“现在是你耳珰。”
……
失诺多年,小耳珰封如故再次捏住游红尘耳垂,温柔地捻捻:“好,要抱到什时候去?”
如轻声道:“抱到义父不需要时候。”
封如故骤然软心肠,情思时涌动,再加之上次初试,虽然结局尴尬,但过程滋味不差,他食髓知味,自是想念,贴在他耳边小声道:“你既然如此忍不,那今夜便由得你……”
身量,已与封如故相差无几。
回到二人下榻客栈,游红尘打来热水,浸湿毛巾,替封如故擦拭脸颊与掌心,斟茶解酒,旋即双膝着地,为封如故重新将玉佩束回腰间蹀躞之上。
醉意朦胧封如故低头看着游红尘漂亮发旋,难得沮丧:“你好不容易喜欢样东西……”
游红尘专心致志地系好玉佩,抚抚尾端流苏,仰头道:“义父别难过。那不是红尘真正想要。”
封如故醉意上涌,要往榻上倒,嘴里嘟嘟囔囔:“那你想要什才会开心?”
如嗯声,张口衔住还泛着浅浅水迹酒壶嘴,任线清液落入喉中。
此场景在旁人看来,便是个魔道,名妖僧,当众行此旖旎放纵之事,甚是和谐。
待如越过他肩膀,嗅到他唇角淡淡酒香气,马上错开眼去,微微屏息。
封如故察觉到他隐隐心动,想象着他在自己咫尺之遥克制万分模样,突然生出些坏心思,想看他脸上镇静之色天崩地裂模样。
于是他抓紧左侧船舷,借着腰力,用力振。
如:“……”
他骤然起身,与封如故分开,讲论起道理来:“义父,不可。”
封如故:“……”
如:“师叔讲,凡事需有所节制。三日前已有过回,下次必得是在半月之后,不然纵欲过度,于义父养身不利。”
封如故撑住侧脸,同本正经义子调笑:“你这样忍着,不累吗?”
游红尘边替他除去身上衣物,边说:“义父,是真很开心。想要……已经在身边。”
封如故:“嗯?”
游红尘抿抿唇,不甚熟练地向义父坦白自己心思:“游红尘心愿,只是和义父在起。因为早已实现,所以别都不想要。”
封如故捻住他耳垂上红痣,笑嘻嘻地晃晃:“搞什啊,这不是很简单吗?”
游红尘耳朵被封如故这样捏着不撒手,不知为何,竟时有点发烫:“……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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