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受过最大
打击只是出柜失败，从来不晓得身败名裂、千夫所指是什
滋味。
在漫天彻地耳鸣声里，他满脑子只有
个杨白华。
他拨通
杨白华电话，听到那人声音，他紧绷着情绪瞬间决堤
他戴着耳机，抓狂地遍遍重复听着唐欢新歌，眼里血丝遍布，冷汗直冒。
……真样。
只是在细节方面做出调整，不用专业学音乐判断，只要是长耳朵，乐感过得去，都听得出来是扒谱抄袭。
……可这究竟是谁抄谁？
程沅敢保证自己清白，他甚至在今天之前没有听过几首唐欢歌，因为他记得有毒舌音乐人评价过唐欢，虽然说得难听，倒是恰如其分：
他捧着黑屏手机呆愣许久，身上热汗滋滋往外冒着，像是有窝蚂蚁在他各个关节处炸开窝。
他抖着手重新点开，著名新晋人气歌手唐欢姣美脸蛋出现在软件开屏广告上，对程沅微笑。
那天，程沅只有几千来个粉丝微博被唐欢高达百万计粉丝和水军混合加强团淹没。
“m抄袭狗！抄袭死全家！”
“逮着只羊薅羊毛，你怎那贱呢？”
寄给几家唱片公司。
对各个音乐公司来说，投递demo多如牛毛，程沅已经做好石沉大海准备，没想到他运气不错，很快收到回音：他稿件被家小公司录用，每首五千块。
这家小公司表示很欣赏程沅创作才能，提出跟他签艺人约，程沅兴奋之余看也没看就签下来。
程沅开心得直蹦q，钱还没到手，就立刻把万五千块花销规划得清二楚，每个计划里都有个杨白华。
如果时光倒流，程沅会对当时欣喜若狂程沅骂上声蠢货。
“唐欢擅长口水情歌。所谓口水情歌，就是歌也口水，唱歌时候也像含着口水。”
唐欢笑脸在程沅面前转动，而那张新专电子封面上还印着句话：“情歌女王华丽转身，唱出你心间语。”
——“woc厉害，歌名连唐女神新专封面都不放过啊，抄整套？”
程沅分明记得，《心间语》这首歌名是他自己取，是他心中想要对杨白华说话，那种克制又勃发禁忌爱恋之情，唐欢却唱成甜腻小女生心事。
程沅只感觉受到前所未有侮辱。
“关于小透明程沅抄袭事件前因后果和扒谱情况详见长微·博，链接t……”
“随手扒扒程沅以前作品，求知欲使
点进去，求生欲使退出来。”
“哈哈哈唱得什杰宝玩意儿，牢匚氐难Ч斫校tm也能叫好听，粉丝还捧臭脚。”
“woc厉害，歌名连唐女神新专封面都不放过啊，抄整套？”
程沅顾不得去管那些恶评。
小公司制作效率低，最终制作出来效果也不尽满意，但程沅看着自己三首歌《秋思》、《心间语》、《爱你》，在音乐软件上排名各自上升，甜丝丝，排名每上升位就截图给杨白华看。
直到他在歌曲评论里刷到个评论：“没人觉得《秋思》很像唐女神《思凡》改版吗？”
很快，有人回复：“不止《秋思》，《心间语》也很像唐欢新歌啊。”
……唐欢？
程沅手滑，退出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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