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拿着手机出去，为程沅联系住处去
。
池小池安静地低着头咬蟹黄包子，浓厚
蟹汁香气和着陈醋酸香在口中弥漫，热腾腾，有点烫口。
上
世，程沅根本没来找程渐求助，随便找个朋友家猫周。
他总觉得家人对他庇护管辖得太过，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失去是座永远愿意为他遮风挡雨堡垒。
在回顾原主程沅记忆时，池小池特意将时间线往后调拨段时间，看到程沅死后，来国外处理他后事程渐。
程沅拿勺子戳碗底。
“……还没挑明？！”
“他还没做好准备……”
“不是，他打算什
时候做好准备？拖到他结婚生子还是寿终正寝？”
程沅没吭声，也难得地没替那人辩解。
程沅把包子浸进醋碟里，小声道：“哥，你有多余房子吗？”
程渐眉头跳：“……你想干什？”
程沅急忙摆手：“
不是那个意思，哥，想借你房子暂住周，就个，没别人。”
程渐：“你们真吵架？”
程沅看上去有些落寞，咬住包子边，含混不清道：“不是，他爸妈要来，他想让回避下。”
走：“……要什粥？皮蛋瘦肉粥，白粥？”
“皮蛋瘦肉粥。”
“嘴还挺挑。”
“谢谢哥。”
“谢个屁，还皮蛋瘦肉，美得你。胃不舒服，老实给喝小米粥。”
他出门倒个垃圾都恨不得穿上三件套西装哥哥，从来不忘用发胶和香水精心打理自己哥哥，夕之间像是老十岁，下巴上尽是长长短短青茬，剃须刀操作失误留下道长血痕，从左下颌延伸到脖子上，乍看颇为骇人。
他在医院看到弟弟冰冷尸体。
程沅几乎把自己半个手腕都切下来。
……那深口子，他怎下得去手
看到弟弟没精打采小模样，程渐心倏地软，抬手想摸摸他头，可手在半空悬会儿，变成不轻不重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拍得程沅脖子缩。
程沅说：“实在不行，住你办公室里也行。”
程渐不耐烦：“……别瞎琢磨，吃饭吧你。”
程沅抬起眼来：“别让爸妈知道……”
“你这档烂事，让爸妈知道是早晚事儿。”程渐颇不客气，“你就自求多福吧。”
程渐掌拍在桌上。
砰声，半个店里人都看过来。
程渐哪还管得上这些：“他爸妈还不知道你和他事儿？！”
程沅滞，立即出声替杨白华解释：“不是，不是。老杨爸妈俭省辈子，肯定不愿意住宾馆，搬出来，方便他们住……”
“问你这个？都他妈废话！”程渐根本不听程沅解释，“你就告诉，他有没有意愿让你跟他爹妈见个面？”
几口热粥下去，程沅冻得发白脸回点血，除鼻头还泛红外，脸颊已经恢复粉扑扑光泽，看上去特好捏。
程渐脱外套，卷起衬衫袖口，给他调醋碟：“找干什？”
不等程沅开口，程渐迅速道：“如果是他有什事儿，那你行行好，甭开口。”
“不是他……也算是吧。”程沅夹起只蟹黄包子，听到程渐这样说，表情有些犯难：“……哥，这事儿你别跟爸妈说，行吗。”
程渐面无表情：“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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