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市内气温降到入冬以来最低，程沅鼻子冻得红红，
进门就捧着热水咕嘟咕嘟喝。
程渐掀开饭盒，里头是饭汤，猪蹄黄豆汤和蛋炒饭。蛋炒饭上粒粒都粘着蛋，火腿是现切
，剁得细细；猪蹄更是炖得细烂，拿筷子轻轻戳，骨肉皮就酥得分离开来，热气透鲜，香味扑鼻。
程沅哈
061没听清，问：“什
？”
池小池没再说什，061就继续念
下去，直到池小池呼吸渐渐均匀，苍白发青脸颊也渐渐浮现出淡粉血色。
061没有叫他，通过观察他身体数据，才确认池小池确是睡着。
061欣慰地想，果然有效。
三秒后，灯熄。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长什样子，系统自
认知系统是常年关闭，就算他照镜子，也只能瞧到坨马赛克。
不过他也不想管着池小池，只要他高兴，任务完成得快，他这边进度也能加快。
——完成200次任务，他就能解除和主系统契约。
到那时，他就能赶去赴个约。
但他好像已经迟，迟好多年，迟到他出意外、被格式化记忆。
061：“……稍等。”
系统去五分钟，准时返回。
他展开书页，轻咳两声，开始念书。
061声音本就是极悦耳青年音，被细心润过声音更如绕树春藤，被阳光烤得暖洋洋枝叶织就个温柔窠臼，将池小池意识包裹起来。
池小池闭上眼，蜷入被中：“老师，你在哪个中学？你要是教政治，保证不睡觉。”
给你念书，说不定会好些。就算你睡不着，听念书，也不至于无聊。”
池小池这回是真正沉默。
061问：“这样可以吗。”
池小池把取下外套挂回衣架，坐回床上：“服务挺到位啊。以前你宿主都享受过这种待遇吗？”
061温和地回答：“只碰见过你个睡不着觉。”
第二天，睡足池小池把自己录制母带装进纸袋，又做饭，带去程渐公司。
看到系上围裙池小池动作麻利地打蛋下锅，061惊讶。
……他还真会做饭。
程渐看到弟弟提着饭盒被秘书带进门来时，跟061样吃惊。
听到这蛋炒饭是程沅做，他更吃惊。
不过没关系。只要回到属于自己那段世界线，他总能想起来。
061连通室内照明系统，把室内光芒调暗，又指导池小池睡觉姿势：“闭上眼，手放下来，老举着睡不好。”
池小池闭上眼，手却还垫在枕头下。
他小声道：“是娄影也行。”
——想管住他，要长得好看，要是娄影，其他都不行。
061轻轻笑：“真不睡觉？”池小池看就不是什老实学生。
池小池也跟着笑：“除非你能管住。”
“怎才能管住你？”
池小池说：“长得好看。”
061温柔哂。
池小池在床上躺平，单手枕在脑后，说：“……好啊。”
“想听哪本？现在回系统大厅下载，五分钟后回来。”
“《哈利波特》。”池小池报出书名后却迟疑，“不，不要《哈利波特》。”
系统好脾气地等着他回复。
很快，池小池字正腔圆地报道：“人教版高中政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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