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池把外套团成
团，用来焐手。
程渐看
眼后视镜：“这衣服比你还贵。”
池小池动也不动地焐着手，厚颜无耻道：“把
当衣架就好。”
程渐：“噗……咳。”
他很少看弟弟这
活泼。
池小池
成绩单上，政治倒数第二，地理倒数第。
事实证明，这排名非常科学，因为报地名比念“物质决定意识”让池小池睡得快十分钟。
池小池这觉睡得仍然很浅，不过对他来说已经充足。
醒来后，他觉得自己精力无限，甚至可以去帮程沅开场演唱会。
七点半，池小池把自己拾掇干净，下楼。
061：“嗯。”
“做这行需要临场反应。”池小池说，“十七岁那年，去走秀，主题是皮草，顺位第三出场。有动物保护组织人不知怎混进来，阻止抗议活动。他们跳上t台，拉横幅，阻拦走秀模特，大喊大叫，还有念诗演讲，特别热闹。那时候挺寸，正赶上上台。刚在t台上走出几步，人就全冲上来。”
061问：“然后呢。”
“完全可以掉头冲回后台，但如果这样做，后续节奏会被全部打乱，场秀全盘崩掉。”池小池拿叉子扎起只小番茄，“这些人有自己信仰和想法，很好。但是拿主办方钱，就得帮人把秀走完。这是职业道德。”
紧接着，他对明天试音做出评价：“小场面，不虚。”
程沅才华和能力有目共睹，然而程沅导师却对这个学生并不大热衷。
因为他有个不小毛病，怯场。
程沅私下里跟同学玩音乐high到飞起，水平属于流，导师也给过他演出机会，但他自带股天然怂气质，每到上台，颤音走音是常有，就连在每个毕业生都要举办毕业个人音乐会上，他也是表现平平。
也难怪导师不照顾程沅。
对个老师来说，与其眼睁睁看着块璞玉注定蒙尘，无法发光发亮，不如闭上眼不看。
这本来是好事，但想到这种改变是杨白华带来，程渐就像是吞苍蝇似膈应。
他
程渐接他去试音，靠在车边等他，见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牛仔外套，露出干净细长手脖子，眉头跳。
还没等他发难，池小池就搓着掌心溜进后驾驶座：“真冷真冷。”
程渐啐声，钻进驾驶座：“挺会挑啊这位老板。”
池小池推推椅背：“程司机，开车。”
程渐把外套脱下，甩向后座，盖池小池脸：“给拿着。”
061想，听起来挺精彩。
等晚上给池小池念过书后，他可以去023那里找找有没有这段现场录像。
今天晚上061给池小池念是中国地理。
061还没有把中国地名和河流名报完，池小池就睡着。
061笑笑。
好在程沅本人并不大喜欢抛头露面，况且，他家世摆在那里，如果没有杨白华这回事，他躲在幕后开开心心玩辈子音乐也无所谓。
如果是真正程沅，听到要试音，肯定紧张得半宿合不上眼。
池小池则淡定地给自己做个蔬菜沙拉，顺便打电话告知程渐自己已经接到试音通知。
061问他：“不紧张？”
“脸皮厚。”池小池说，“还有，是模特出身。这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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