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衣服脱下来，把小狗颤抖不止
身躯包起，用目光示意池小池手上甜筒：“……不然怎
会请你吃这好冰激凌。”
那个梦是巧克力味儿。
醒来后，池小池嘴里还有
点淡淡巧克力和蛋卷混合残香。
他醒来时，卧室里已
池小池可不听，作势要去舔娄影手里那个甜筒，头偏，在墙根儿瞧见
只瘫软小黄狗，身上毛脏得结绺儿，两只眼睛都是瞎，眼眵糊厚厚地蒙在眼睑上，看上去又脏又可怜。
池小池跑过去，注意到它仍有微弱起伏肚皮：“哎哟，还活着呐。”
他也不顾冰牙，三下两下把甜筒吞下肚，拍拍手正准备把狗抱起来，娄影就拍拍他肩，把只剩下蛋卷甜筒递给他。
“帮
吃吧。巧克力有点腻。”娄影蹲下身挽挽袖子，“……来。”
池小池也跟着蹲在娄影旁边，口口吃着脆甜蛋卷，看娄影在病弱小狗身上轻轻抚摸：“怎样？”
061抬起手来，自言自语道：“真假啊。”
说完，他握拳往自己太阳穴上轻凿两下。
不知是否真有效，他眼前驳杂影像竟从虚变实，出现条干干净净小黄狗，在冲他摇尾巴。
他听到个少年在叫那狗名字，声音有些像自己：“埋埋，过来。”
小狗抽抽湿漉漉黑鼻头，摇头摆尾地冲着他跑过来。
藏，睡觉时就藏进自己枕头，精心地呵护着这份独属于他、三年地狱生活中难得温暖记忆。
看到那只吐着舌头拉布拉多，061头像是被只手猛捏下，本来相当稳定数据流刹那间乱成锅粥，报错信息条接条弹出，闪得他头晕眼花。
照片飘落在地。
061扶住床沿，竭力稳定气息。
他刚被格式化时，数据流颇不稳定，总是出现类似报错状况。
“身体在抽搐，病得太厉害。”娄影说，“们给它找个医院吧。”
池小池说：“好啊。记得往西走再拐个弯就有家宠物医院。不过看要价挺贵。你有钱吗？”
娄影：“有。”
池小池难免惊讶：“你捡废品真能挣钱啊？”
娄影笑：“有些废品不算废，修修，就能当二手卖出去。”
旁边响起另名少年活泼声音：“喂，还有人在这里站着呢，光亲他不亲，有没有良心啊。”
而与此同时，池小池也梦到同条狗。
但是和061记忆碎片中狗不同，那是只脏兮兮、烂眼睛小狗。
那时正是午后，烈日威力将尽时候。池小池拿着廉价巧克力甜筒，边舔边跟在娄影身边。
娄影看他会儿，抿嘴笑道：“你好好吃行不行。舔来舔去。”
时常有些碎杂讯息在他脑中流窜，却既无前因也无后果，甚至只是短短数秒片段，根本拼不出哪怕个完整段落。
061曾被这些碎片烦扰得不轻，曾经找023问过，这种情况有没有什处理方式。
023打着游戏机表示，你现在就是台机器。没有什故障机器是敲下好不；如果好不，就多敲几下。
当时061只当023是在开玩笑：“你当是电视机啊。”
现在想起这个提议，061竟觉得不妨尝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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