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僵硬地站着,看着走向他娄思凡。
“上次看到你比赛,你跳得很好。”
……
在极其激烈竞争下,冬歌变得相当尖锐,锋芒毕露。可只有在偶尔遇见娄思凡时,冬歌才会表现得像个正常孩子。
见不到娄思凡时候,冬歌直想追上他,可当他阴差阳错地再次和娄思凡相遇时,他却失语。
和上次他偷看到他时不同,娄思凡把头发剃短点,身边照例跟着个贺长生。
娄思凡和贺长生关系很好,冬歌知道。
迎面碰上时,冬歌张张嘴巴,脑子空茫茫,事先打好无数腹稿竟连个字也说不出来。
教练说:“冬歌,别犟啊。你已经14岁,再不改年龄,要是明年来个有才能新人,12岁,等组里再有什大型比赛,总教练会给谁更多机会?”
冬歌:“当然是给滑得好人。”
教练:“……”
教练:“冬歌,你这个人是有才能没错,可你不能太傲。”
冬歌:“只是能做到他们做不到事情,拿到他们拿不到成绩,这也叫傲?”
在那些年里,任谁谈起冬歌,评语都很统。
“冬歌啊,那小子傲得很,看人都不用正眼。”
这评语倒也不算过分,把他手提拔上来省队教练对此深表赞同。他私下里和冬歌也做过交流:“和后辈做技术交流时候,你能不能多传授点经验?”
冬歌说:“努力。”
教练:“……狗都知道要努力才能抢到骨头。能不能说点有用。”
到极致。
他头蓬松微卷黑发里落下滴滴热汗,又卷入冰碴,和着冰上冷风,被吹得乱飞。
半年后,他进入省级花滑队青少年组。
搬进来第二天,他个个宿舍、个个训练场找过去,想要找到娄思凡。
他固执地不愿问人,默默无声地找个多小时,才在许久没更新公告栏里看到则被雨水打得半残公告。
还是贺长生先注意到他直勾勾眼神:“……咦。”
正在和贺长生说话娄思凡转过脸来,眼中现出惊喜之色:“是你。冬歌。”
冬歌:“嗯。”
这个“嗯”字,已经耗尽他所有勇气和力量。
……他还记得名字。
教练:“……你这就叫傲!”
冬歌:“哦。”
他滑入场内,转两圈,回头问:“那又怎样?”
谁也不能要求个人在才华横溢前提下还谦逊有礼,那样人不是没有,但也属于极品。
娄思凡就是这样极品。
冬歌:“狗都做得到事情,他们做不到?”
教练:“……”
教练见说服不他,又提起件旧事:“你今年14岁,该改年龄。”
改年龄这件事情,在花滑运动员之中并不少见,把自己年龄改小,甚至是约定俗成作弊手段。
冬歌低头系着自己鞋带:“不改。”
娄思凡和其他三个青年组队员,在两个月前成功进入成人组。
冬歌在公告栏前站很久,伸手把公告揭下,折两折,藏入自己怀中。
……他找到下个目标。
成人组训练时间和场地跟青年组截然不同,且不是随便能滑进去。要想进入,技术、经验和成绩都要有。
冬歌放下行李,开始在青年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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