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很久之后冬歌才知道,娄思凡那句话真正想要关心人,不是“你”,而是“别人”。
池小池把冬歌所有记忆阅读过遍,正打算整理下头绪,就见教练从食堂外走
“你吃点这个菜,长生很喜欢吃。”
“长生以前也是练单人滑,后来……”
娄思凡谈起贺长生,就像吃饭喝水样随意。
冬歌性情骄傲,本来就不喜欢和任何人相提并论,他忍几次后,问娄思凡:“娄哥,你觉得跟贺哥哪个好?”
娄思凡正结束场训练,在场边休息饮水,对冬歌突然提起这个话题颇感诧异:“你问这个做什?”
他点点头:“嗯,知道。”
娄思凡摸摸他脑袋,笑道:“乖。”
从此后,冬歌成娄思凡秘密小情人。
他在冰面上是冷若冰霜美人,只甘愿在娄思凡怀里艳若桃李。
在无数个夜里,冬歌从无尽酸痛和乏力中醒来,抚着眼前人后背,幸福得直打颤。
娄思凡温柔道:“放着。来吧。”
冬歌:“娄哥……”
“嘘,嘘。”娄思凡说,“是犯错,不该这欺负你。照顾你是应该做事情。”
冬歌马上说:“不,是自愿。”
娄思凡笑,唇畔若有似无烟味撩得冬歌浑身发抖。
起,目光躲闪地询问:“……你没事吧?”
冬歌是第次,娄思凡又没有做好充分准备,特别疼,疼得他直不起腰,但他还是努力挣出个笑脸来:“没事,没事。”
娄思凡起身去阳台,点根烟。
冬歌蜷在床上缓好会儿,才攒些力气,爬起身来,装作很有经验地铺床,把沾有血和液体床单折起来,想,是该丢掉还是洗干净。
他竭力用这种琐碎小事分散自己注意力,因为他不敢想娄思凡会怎看待自己。
“……”
娄思凡正色道:“不希望你拿自己跟别人比。”
冬歌嘴上不说,心里却甜甜酸酸,复杂得很。
酸是,明明是娄思凡时常拿他们两个比较,而且像是自己样样不如贺长生似。
甜是,娄思凡还算关心他,不想让他妄自菲薄。
这是他直追逐着背影。
现在他就在自己身边,自己伸手就能够到。
还有比这更幸福事情吗?
娄思凡样样都好,唯叫冬歌心里生刺,是和他熟稔起来后,时常被他挂在嘴边“长生”。
“长生今天练基本功练三个小时,你练多少?”
他说:“那你怎就知道,不是自愿呢。”
冬歌惊,旋即被巨大喜悦占据心房:“……娄哥……”
娄思凡话锋转:“知道你心意,但是,教练要求不能谈恋爱。所以们不能公开。恐怕要委屈你。”
娄思凡因为皮相流,亲和力又极高,在公众面前形象很好,有不少女粉向他表白,说要嫁给他。
这话被娄思凡轻声慢语地讲,冬歌哪里敢不听。
他虽然向对自己温柔,但他真喜欢男人吗?
他会恶心自己吗?还是会……
当被个温暖怀抱从后头圈抱住时,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冬歌直接僵硬在原地。
娄思凡贴着他耳朵小声说:“怎起来?”
冬歌吸吸鼻子,压抑着情绪说:“……收拾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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