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歌看着妈妈,眼泪突然就滚下来,滴滴又大又圆,睫毛都被打得湿漉漉。
冬妈心疼得眼圈都红,把孩子往怀里抱:“哭什,个男孩子……”
话还没说完,冬妈也哭。
冬歌在她怀里蹭蹭,像是不好意思,却被冬妈抱得更紧。
她边抹脸边带着哭腔说:“哎呀,妈这样磕碜死,别看。”
冬妈被这个眼神戳下心,鼻子马上就酸。
等记者走后,冬歌从宾馆沙发上挪下来,坐到床边,拘束道:“妈,再留会儿,等小叔过来送回选手宾馆。”
冬妈哎声,手在裤子缝边擦擦,不知道该说什。
电视里体育频道在放今年加拿大花滑大奖赛精彩片段集锦,配合着悠扬音乐,冬歌突然听到身后冬妈出声评价道:
“看他们滑得跟你差不多哈。”
……这说来,他定会很感激自己。
就像当初贺长生样。
这样想着,娄思凡表情总算缓和不少。
池小池懒得去追溯他心路历程,还不够恶心自己。
从他第次亮相开始,他就成媒体宠儿。在他成功挺进决赛后,更是有不少媒体来采访他和冬妈。
不能叫人愉快得起来。
他说:“幸亏当初们帮他把,是不是?”
贺长生想想,没说话。
……他明明记得那天是冬歌自己操着根光拖把杆儿carry全场。
如果他们去得再晚点儿,没准儿冬歌能个人把四个都给灭。
场亲昵后结果,是池小池借口要洗澡,跑进洗手间,把水开到最大,趴在洗手池边吐得小脸发青。
061心疼得不行,给他接满杯清水:“怎哭起来。”
冬歌跟母亲说话就有点紧张,后背肌肉都绷起来:“他们滑得比好多。”
冬妈急,又霸道回:“妈看着好就是好。”
冬歌闻言怔,回过头去。
他目光里渐渐泛起惊喜:“……妈……”
冬妈挪到他身边,神情有点羞愧:“妈跟你起看。”
冬妈第次面对镜头时羞赧又紧张,冬歌就在旁边坐着陪伴她,默默握紧她手,好让她放松下来,俨然已有小大人模样。
当媒体问及她是怎将孩子教育得这优秀时,冬妈脸都涨红,哪儿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只好吭吭哧哧地说,都是孩子自己努力。
说这话时,她偷眼看下冬歌。
冬歌也正偷偷看着她,眼中尽是孺慕渴望。
但在和冬妈对视两秒后,他如梦方醒,像是受惊小兔子,立即把目光转开。
想到那个小孩儿夺命拖把杆,贺长生就有点想笑。
看到贺长生难得地勾起点唇角,娄思凡当然以为他是对自己笑,心情顿时好转不少。
当他看到在场上挥洒自如冬歌时,总会忍不住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出手,在厕所里帮上他把,并表明自己和他是认识,他可能现在还被帮同龄欺压着,哪怕是当场打回去,后面也难免会被报复回来,怎能得到这好机会。
换言之,如果没有自己那次拯救,他也许不会有上场机会……
想到这里,娄思凡莫名地又烦躁起来,坐回原本位子,吃两口变冷米粉,让自己想得更积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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