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看似不近人情体贴却叫贺长生很是感激。
从年前喜报送到省队后,娄思凡状态就直不是很好,在接下来场全国性比赛里,甚至连初赛都没有进。
这件事情让娄思凡教练极为恼火,让他交起码五份个人检讨与分析。
而在下午聊
靠这个年让你过,就剩个身份证。
他问:“前辈,你来这里,是打算和娄前辈起过年吧。”
贺长生诡异地沉默会儿,才答:“嗯。和他吵架。”
……好,故事因果总算串起来。
贺长生本来打算和娄思凡起过年,意外发生口角;贺长生离开娄家,打算去火车站买票回省队,没想到钱包和手机被偷个干净,没办法,只能步行来找同在本地冬歌求助。
贺长生说:“可以借你点钱吗?”
冬歌:“多少?”
贺长生:“回省队火车票,大概120左右吧。”
冬歌说:“行。但现在应该没票。先在网上查查有没有剩余车票。”
贺长生:“手机丢。”
贺长生生平还没受过这隆重对待,时间手足无措,只能往熟悉冬歌身边靠。
还是冬歌解救他,把他带进客房。
房门关,贺长生舒口长气:“谢谢。”
冬歌:“你不习惯。”
贺长生说:“是不大习惯。娄哥家人……不这样。”
跳。
他快步走上去:“贺前辈?”
“本来打算明天再来你家拜年。”贺长生嘴里冒着白气,睫毛结着霜花,看上去苍白又美丽,“……但是出点意外。可以来你家借住天吗?”
冬歌当然答应。
他们家有两间客房,够贺长生睡。
冬歌查查火车余票:“从大年初到初四票都卖完。”
贺长生低着头:“坐大巴回去。”
冬歌说:“行,明天陪你去客运总站看看。”
贺长生说:“谢谢。”
贺长生没有说为什和娄思凡吵架,冬歌也没有问。
冬歌:“……先买个备用吧。”
贺长生:“钱包和手机块被人偷。”
冬歌:“……你身上还有什?”
贺长生说:“身份证还在。身份证和钱包向来分开放。”
池小池:“……”
娄父娄母在私下里被娄思凡提醒过多次贺长生身世,对待贺长生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他痛处,因此,贺长生虽然在娄家常受到礼遇,却总免不尴尬。
相较之下,冬妈热情让他有点不习惯,却额外多份心暖。
冬歌没再说话。
贺长生坐在椅子上:“住晚,明天就走。”
冬歌说:“听你。高兴住就多住两天。”
把贺长生带进门时,冬歌句不问,而向爸妈介绍贺长生时,他也只说贺长生是来这里旅游。
冬妈认识他,又刚听小道消息不久,看贺长生目光便有些不样:“大过年怎跑出来旅游?你爸妈呢。”
贺长生捧着热茶,据实以答:“是孤儿。”
贺长生刚进体校时被欺负就是因为这个,在小孩儿心目里,有妈天生比没妈优越出头去。
现在再提起这件事,贺长生已经没有什特殊感觉,但冬妈怜爱之心已经搂不住,嘘寒问暖递瓜子,聊过三句磕,认干儿子架势都要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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