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不娶媳妇,辈子跟着娄哥。”
娄影笑:“傻话。”
说罢,他把被子卷解开,把这嘴甜馅儿放出来,又揉揉他头发:“快去洗漱。油条凉就不好吃。”
话是这说,但池小池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睡相差到哪里去。
他家面积小,杂物多,他父母睡张可供收纳双人床,他就打地铺。
娄影回头,发现他床上粽子馅儿蓬头乱发地醒,正躺在床上眼巴巴瞧着自己,微微笑:“饿不饿?”
池小池低头看看,又乖乖点头:“嗯。”
娄影:“自己折腾出来,才许吃早餐。”
池小池滚两下,出不来。
他又试图躬身去咬那绳结,却弯不下腰来。
这个睡眠习惯叫他想起个人。
那时,池小池经常去娄影家借住,娄影体质好,身上冬暖夏凉,池小池恰好相反,冬冷夏热,睡觉时就爱挨着他,跟蹭空调样舒服。
小时候池小池睡觉死,睡相也不好,睡着后经常踢自己被子,又去拽娄影。
娄影半夜被他折腾醒,也不很生气,把自己被子让给他,又下地把他踢掉被子捡回来,拍拍,自己盖。
不过,有次他着实是闹得过分,娄影跟他换两回被子,但不出半个小时,他又哼哼唧唧嘟嘟囔囔地脚把被子踹下地,接着动手动脚地去抢娄影被子。
这夜安稳得很,只是池小池又做梦,在凌晨三点时醒过来。
池小池看会儿天花板,开口道:“阿统啊。”
奚楼:对不起,聋。
池小池坚持不懈:“阿统,们聊三块钱天呗。”
奚楼:对不起,三毛也不聊。
地上比床上
池小池眼珠转转,也猜到自己变成春卷儿缘故,马上软声音撒娇:“娄哥娄哥。”
他知道娄影心最软,果然娄影目光柔,坐回床边,温柔又无奈地掐下他鼻子尖:“以后不能踢被子。”
池小池答应得比什都快,脸讨好笑容又甜又乖:“好。”
娄影看就知道他没往心里去:“你这样谁还敢跟你睡张床,将来要怎娶媳妇?”
彼时池小池觉得谈恋爱睡媳妇这事儿离自己太远,还不如桌上早餐来得实在。
而再,再而三,娄影饶是脾气再好也有点生气。
第二天,池小池觉醒来,发现娄影正在屋里小桌上摆放油条豆浆,豆浆是现磨,油条是附近最好早点摊上买来,等酥脆,趁热吃最可口。
池小池迷迷糊糊想要起来,谁想扭半天却爬不起来。
被子卷成筒状,池小池连胳膊带腿儿都被当成粽子馅儿裹在里头,条打背包用细绳把被子卷从头到尾缠圈儿又圈儿,最后在腰部打结完工,把池小池包裹得动弹不得。
池小池有点懵:“娄,娄哥……”
他到现在也不大能接受宋纯阳身体内多另个人。
即使这人和宋纯阳样嘴滑人皮,但宋纯阳这人是因为简单而快乐,而池小池哪怕在笑,也叫人辨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
池小池捞不着个能说话,无奈叹息声,单手垫在脑后,转身打量起身侧熟睡甘彧来。
这床不算很大,所以甘彧侧身而眠,只占小半边床。
看到这幕,池小池心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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