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苍白柳成荫强撑着留下来陪秦岭会儿,才被搀离医务室,往楼上走去,
走到三楼宿舍前,她悚然看到那毛头小子兴冲冲地朝她奔来,手里还握着个已做好传声筒。
他将精心制作传声筒举起:“老师,陪玩呀。”
柳成荫哪里还敢听他话,惊恐道:“不要!不要!”
她抓起田广冰手,头扎进宿舍,并锁死门。
柳成荫泪流满面:“秦岭从来不主动招惹是非,们已经告诉他很多次,要和这些鬼‘好好相处’……”
“‘好好相处’定义究竟是什?是千依百顺吗?”袁本善开口道,“……他被挖眼,是不是因为太听话?”
柳成荫与田广冰浑身震,前者更是很快白脸,捂着嘴几乎要吐出来。
田广冰见女朋友身体状态有异,心疼地搂住她:“别瞎想。们……先回去休息。”
袁本善指着床上秦岭:“那今天晚上谁留下来看护他?”
……终归还是出事。
柳成荫闻讯赶来,见此惨状,吓得失声痛哭,田广冰也是瞠目结舌,池小池眼前被打马赛克,什也瞧不见,只有甘彧在目睹切后保持冷静,把惊恐到发狂秦岭强行打晕,背到医务室,用绷带和酒精简单处理伤口。
等孩子们吃完饭洗澡去时,行人才去医务室。
甘彧从雪白屏风后走出,摘下被血污染手套。
眼圈发红柳成荫急急发问:“秦岭他怎样?”
有点无所适从。
他勉强道:“老师……再找找,再找找。”
秦岭又用心找段时间,确实无所获。
他颇头痛地摊摊手:“们换幅拼图玩吧,好不好?”
孩子们却齐不赞成地摇头。
毛头小子在外啪嗒啪嗒地敲门,声声童音稚嫩而恐怖:“老师,老师,开门呀,不是说好吗,做好‘电话’,们就来玩呀。”
柳成荫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佯作没听到。
敲门声持续阵,便止息。
柳成荫大大松口气,田广冰在她身边轻
不等二人说话,池小池便举手:“吧。是学护理,比较方便照顾他。”
甘棠也道:“也留下。”
袁本善想想,觉得还好。
……只要不是甘彧留下来就行。
忙碌天袁本善与甘彧先回去。
……不怎好。
他整个眼珠都被挖出来,拿酒精洗过,也只剩下个黑漆漆空洞。
甘彧没有刻意去吓唬他们,尽量用温和口吻道:“暂时没有性命危险,不过还需要观察。”
田广冰惊魂未定:“他……他做什?”
无人能回答,就连袁本善都不知道发生什。
此时,个童音在角落里响起,奶声奶气,听起来天真无邪得很:“老师,你不是有眼睛嘛,你眼睛借们下,好不好呀。”
正在活动室另角落教孩子们玩娃娃袁本善突然听得背后传来声刺耳惨叫,叫得他心里阵紧缩。
回头快步赶上前看,袁本善差点呕吐出来。
把音叉搠在秦岭右眼里,搅得血肉模糊,秦岭捂着眼睛,弓身蜷在地板上惨嚎不止,碎肉和污血并从他指缝中流出。
孩子们背对着门口,把只支离破碎眼睛填入空白处,笑闹不已,拍掌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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