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谈半个时辰后,任听风风般卷上回首峰,见文玉京,开口便道:“六师弟,你与你那徒儿相处甚好,你可有意与他结为道侣?”
彼时,段书绝正在湖上踏水练剑,听不到二人对话。
文玉京愣,旋即轻笑出声:“三师兄,这话莫要让书绝听见,他要害羞。”
任听风不以为意,继续问道:“那你与他,是有情还是没有啊?”
文玉京低头看书,答道:“师徒之情,再无其他。”
虽然此举用师徒情深也能勉强解释过去,然而衣袖相沾、二人衣袂和着山风猎猎合飘处、素衣与蓝裳分开又交缠景象,叫赤云子心情极其复杂。
还有次,他怀着些别样心思,深夜造访回首峰,竟见段书绝右手握书卷,左手下下轻摸着膝上团雪绒。
自己小师弟则舒舒服服地咬着尾巴尖,睡得香甜无比。
不知是这二人性情均太过天然所致,还是当真有那层说不清关系,赤云子面怀疑自己是否*者见*,面为师弟真心担忧,并深深因为不知如何发问而深感苦恼。
另边,在返回渔光潭后,宴金华送来许多蛇鳞蛇蜕,意在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因着宴金华话,赤云子开始格外关注回首峰师徒两人。
他这看,倒是真看出不少触目惊心东西。
文玉京不知是哪里来兴趣,去山下买些专讲编织刺绣书,编织护身符,缝制锦囊,给自己做个,给段书绝做个,师徒两人个将锦囊束于伞柄,个悬于腰间,赤蓝,招摇过市。
……看得赤云子脑仁生疼。
赤云子与文玉京闲谈时,假作无意,问道:“师弟何时迷恋上这些小情小调东西?兴致倒是不坏。”
任听风答个“好”字,长袖卷,下山去也,如是这般向赤云子讲述番,叫师兄放心。
赤云子闻言气结不已,差点提剑砍他。
他气道:“你这样问,能问出什来?”
任听风摊手:“师兄,文师弟不说,你道
赤云子检查番,发现这些残留物确是由未成蛟虺身上脱落下,而虺在成蛟前,善恶也确难辨。
但是,即使对方是恶虺,也不能由此就定下段书绝罪。
赤云子想单独传唤段书绝来,详细问个究竟,再提点下他,叫他稍稍注意下与师父之间关系,没想到他那漂浪成性师弟,每每都不识相地跟着段书绝同来,在段书绝回答自己问话时,就微微侧过身去,屈指抵住太阳穴,从旁边认认真真地看着段书绝,神情矜贵又温柔。
此情此景,赤云子只恨自己多余,还要如何问出口?
他无奈之下,叫来几位师弟,想讨个主意。
文玉京笑道:“闲来无事,编来给徒弟玩玩罢。”
赤云子:“……”
暗中观察阵后,赤云子骇然发现,这二人暧昧之举绝不仅是桩两桩。
同进同出,同室而眠暂且不提,某次,赤云子借口观视小师弟如何教导弟子,登上回首峰。
段书绝在他面前演剑,剑路甚妙,如鱼得水,如风得势,但套静虚剑法舞毕,文玉京却不很满意,落落大方地起身,窸窸窣窣地戴上副薄绡手套,握紧段书绝握住石中剑手,与他同舞剑,并在耳边轻声指点他该如何行剑,以及他方才几点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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