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金华不敢轻易动用法术,来他学艺不精,容易引起旁人注意,二来,他那遭瘟四师兄还在城中,如果不慎引他前来,那就真正完犊子。
宴金华骂咧咧,却又无可奈何。
此人是城中名破落户,早年考秀才,时煊赫,后来成烂赌鬼,输掉全副家当,只好在街边支个小摊,靠替人抄信写信维生,饥顿
他这话说得不错,天空殃云集聚,浓墨泼洒,眼看就要落大雨。
那“盲眼”老者在转过几处街巷,确认身后无人后,便将翠竹竿把抱在怀里,猫着腰快步窜至处小巷边。
小巷里露出宴金华脑袋。
他四下看看,问:“事情办妥?”
那老者咧开嘴,贪婪地笑,眼睛已瞄上他描金绣红钱袋:“办好。”
他可是从现代来,太知道怎打舆论战。
几日后,苏云带着几个年轻弟子下山,去降只在距离静虚峰不远处某城家宅间流窜作祟吊死鬼。
到城中,苏云带着众弟子,正欲寻个落脚处,便见名鹤发鸡皮、颇有书卷气老者手持翠竹竿,笃笃地敲打着地面,双目发直,不闪不避,向几人迎面而来。
……似是个盲人。
苏云自是躬身避让,但在与盲眼老者擦肩而过时,老者敏锐地转过头来,鼻子抽几下,登时失色,抖索手指直指几人,大呼:“不祥!不祥!”
是他有所隐瞒;文师弟说没有,你又不肯相信,恕师弟直言,你到底想听什呢?”
赤云子也晓得自己这般多思多疑,不是解决问题最好方式。
但就算挑明,又有什用?
悠悠之口,流言如刀,他能以武力护住师弟,却唯独防不住这无形之刃。
世事如此,终究是怕什来什。
“个多余字儿都没说?”
“没,没。不就是撞上那仙家,道两句‘不祥’,这还能记错?”
宴金华轻舒口气,两指撑开钱袋,便要给报酬,孰料对方早就心怀不轨,把抢过他满满钱袋,撒腿便跑。
宴金华始料未及:“站住!!”
对方怎肯听他,跑得宛如老野兔,颇有老骥伏枥之势。
他呼声尖锐刺耳,瞬时便吸引不少视线。
苏云诧异,环顾周身,也未觉出什不妥来:“老先生,您……”
盲眼老者如遇蛇蝎,踉跄着飞快奔走,连句解释也未留给苏云。
众弟子均是不解,纷纷看向苏云。
苏云凝眉注视着老者背影,也不晓得所谓“不祥”所指何意,想片刻也不得其解,干脆收敛多余心思,招呼众弟子:“走吧,莫要胡思乱想,眼见要落雨,速速找个落脚地才是要紧。”
在静虚峰下阶女弟子之中,开始有画本流传,画是云中仙人与他君子徒弟故事,人白衣胜雪,人蓝衫如波,二人在山中清潭里行那苟且之事,画面颇为隐晦香·艳,乃是宴金华穷尽所有想象力,花重金请无名画手画成。
在这等龌龊事上,他难得展现出不俗品位。
赤云子偶然得本,翻两页便勃然大怒,下令把书焚尽,彻查来源,那些女弟子诚惶诚恐,只说是在偷溜下山时随手在书摊上购得,并不知此物流传有多广。
赤云子闻言,差点当场厥过去。
宴金华得点甜头,便愈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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