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冤枉?”
文玉京呼吸有些粗重,单手压住腰腹处,该是伤势不轻。
他松开控制宴金华手,步履略不稳当地后退两步,声音也抬高不少:“当初,书绝父母遭妖猎屠戮,原因为何?你敢说你不认得这妖物?你为在比试中取胜,下毒暗害于,被识出手法与妖修类似,你敢说
文玉京道:“……这便是答案。”
尽管事态发展已远远超出池小池预料,但这并不妨碍他即兴表演个痛打落水狗。
他将插话时机和语气掐得极准,话音微颤,轻声道:“这银袋,是弟子绣与宴师兄、以答谢昔日救命之恩。袋内绣有祈福之阵,以及宴师兄姓名八字。也给师父做过些针线活,是以师父能认出此物出自手中……”
宴金华:“……”草泥马。
这简直像头套丝袜去抢劫,结果丝袜后面贴着自己网购真实地址和电话号码样糟心。
“笑话,天下钱袋千千万,师叔又怎能确定这是东西?”
那破落户偏抢此时插嘴:“明明便是你给赏钱,打算封口!”
宴金华恨不得扑上去撕这个老匹夫嘴。
不说话能憋死你吗,能憋死你吗?!
再说,狗屁赏钱!明明是你抢走!
本就是著名破落户,底线几乎等于没有,被满身鲜血文玉京找上时已然吓破胆,为脱罪,索性把切罪名股脑往宴金华头上推去,说自己什都不晓得,都是宴金华指使,又拿事后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天雷劈山”事说项,口咬定宴金华才是灾星,天雷就该劈在他头上。
……不得不说,也算是真相。
而宴金华惨遭公开处刑,浑身上下难过宛如蚁噬。
待二人述毕,文玉京取出枚描金绣红银袋,道:“宴师侄,此物你可眼熟?”
宴金华看过去时,简直感觉自己要中风。
“救命之恩?”
文玉京却是冷冷笑,推开搀扶着他任听风,缓步走到宴金华身前,抓住他后领,逼他正视那颗妖物头颅:“你对着它讲次,你于书绝,有何救命之恩?”
宴金华这下才是真真正正被干懵。
他真不认识这是哪个山头妖物啊?
他激烈挣扎起来,大呼冤枉:“当真不识!冤枉!”
然而他岂敢在赤云子面前造次,只好忍下口老血,淡淡道:“污蔑之词,不足为信。”
文玉京看他眼,笑笑,便对赤云子道:“前些日子师弟下山,想添置些书酒,却无意间在酒肆见到此人拿着钱袋买酒。师弟觉得此物做工有些眼熟,倒未曾细想。但几日遭囚,师弟心中已有答案。”
言罢,他将钱袋向上抛起,单手并指成剑,道剑意掠去,钱袋凌空碎裂,几枚仅剩铜钱丁零当啷地滚落在地。
文玉京信手抓住空中飞舞着枚残片,递与身旁任听风。
铁钩银画“宴金华”三字,就在钱袋内侧左下角。
那是他被盲眼老者抢去钱袋!
心浮气躁,再加上被文玉京口个“宴师侄”叫着,宴金华血压不住升高,脑子嗡嗡作响,肩颈处麻成片。
他第反应便是否认:“没见过,这不是东西!”
钱袋本就属于贴身私密之物,他抵死不认,文玉京能奈他何?
“你当真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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