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小心谨慎,像是敲在人心脏上,也是敲在池小池自己心上。
那是颗烫得发软心。
门内,没有见到那人面,文玉京就已不自觉笑起来。
他将书卷藏入被中,清清嗓子,但出口话音仍是微哑:“进来。”
池小池进门来,手里红木托盘里托着他花这许久功夫才折腾出来小碗药,以及碟子小山似蜜饯。
只是他身上伤得太重,乍眼看去,简直触目惊心。
众位师兄实在不能放心,面叮嘱他仔细养伤,万勿留下沉疴,面唤来段书绝,令他好生照顾文玉京,言语中对误解他事也有诸多抱歉。
段书绝似是对此事不甚在意,躬躬身,便取灵药,前去煎煮。
待结伴离去时,赤云子留意看眼转身去熬药池小池:“任师弟,方才与段书绝说话时,他似是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他可否将们吩咐听进去。”
“书绝做事还算妥帖,不必挂怀。”任听风道,“况且,今日之前,他怕是并不知晓父母被宴金华所害事。恩人变血仇,心中怅惘茫然,也不奇怪。”
起来,麻痹不已,肿痛难当。
他掩着口,口水禁不住往下流,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来,仍不死心地吼叫:“他当真是——”
但听够他假话人,已经没有人愿意听他讲真话。
……
文玉京身上伤势怪异,鞭痕清晰,像是经历严刑拷打,体内脏腑烧伤,内伤甚是严重。
他走到床边:“师父,喝药。”
文玉京双手敛在被中,看起来没有任何接碗打算:“手上没有力气。”
池小池没有多说什,拿玉汤匙舀药汤,吹温,拿勺子在唇边确认过温度,才喂到他口中,用勺面仔细刮去他唇角流出几滴药液,又取小块蜜渍杏脯,送到他口边。
文玉京摇摇头,拒绝这小甜点。
“已听三师兄说过。”文玉京望着他,赞许道,“迷蝶谷恶虺被除,你功劳极大。没有你鲛丹,叶既明绝不能胜。因为忙于寻找,那虺蛇尸首被带入静虚峰中,直未及处理。已经向大师兄讨那虺蛇身上
赤云子想想,觉得确实如此,便不再多思:“封锁渔光潭,将内里诸物封存。”
任听风:“可还要公审?”
赤云子声音里也带倦意:“公审?再由得他在众人面前说那些疯话?待文师弟好些,们再问问他具体情形如何,到时再定夺罢。”
前去煎药池小池过足足数个时辰,也迟迟不入门,文玉京只能歪在榻上,散着头发,取卷书,读读,好消遣光阴。
又等许久,门外才传来两声叩门声。
他昏迷前只言片语,已足够赤云子、任听风等人拼凑出个“真相”。
宴金华与妖修早有勾结,因为文师弟知晓他秘密,宴金华竟起灭口嫁祸之心。
他在迷蝶谷时脱离队伍,趁机施术,与妖修们里应外合,害文师弟被囚,段书绝蒙冤。文师弟在山中遭禁三日,受尽苦楚折磨,终于寻机逃跑,并斩杀名妖首,提头颅,以此为凭,回山来找宴金华算账。
可以说,除在某些细节方面有所出入外,几人推理整体方向没什问题。
服下几颗丹药,文玉京便醒转过来,精神也好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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