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池点点头,问第三个问题:“伤是怎回事?”
娄影不想细谈这个问
他也做回猎妖人,独身个走过去,又提着颗头,全身而退。
娄影能读到段书绝记忆,他曾透过段书绝惊慌失措眼睛,见过那些屠戮者面容。
他强行闯岛,在茫茫妖海中找到张曾出现在段书绝记忆中脸,剑削颅,将被血污染得污糟片长发缠在腕上,渡过重洋,转去找他小池。
没有对那些妖物斩尽杀绝,是因为他有伤在身,力量尚不足。
有小池这条软肋,他不会轻易逞强。
娄影说得很平淡,丝毫没有提及自己上岛时惨烈景象。
在他去之前,把他从迷蝶谷路护送到东海边季作山问他:“六老师,真不用陪你吗。”
他单膝蹲下,伸手抚着涌动海潮,道:“去找小池吧。”
季作山犹然不能放心:“可你伤得太重。”
他说:“没事。对自己有数,但不放心他。”
那颗心明明藏在眼前人胸膛,池小池却觉得近得仿佛被自己握在掌中,手心都被他心脏有力跳动震得隐隐发麻。
池小池谨慎道:“可以问吗?”
“是你师父,是你老师。传道,授业……”文玉京、061,或者说娄影,握住他手,道,“……还有解惑,都是责任。”
池小池看着二人交叠在起五指:“师父受伤,需要休息,那只问五个问题吧。”
娄影抿着嘴轻轻地笑:“好。”
况且,血亲之仇,应当由段书绝亲手来报。
池小池问第二个问题:“师父早就知道谣言之事?”
“事关你,当然知道。”
流言纷纷,他自是清楚。他只是留着痈疮,不急于拔除罢。
就算自己把那画师和招摇撞骗破落户早早捞上山来,向赤云子做出澄清,谣言也已经传开,自己总不能拉着那两人,跑到人家门前澄清,也不能为此就召开个澄清大会,大动干戈,反而会适得其反。不如先留下底牌,任其发酵,等到公审之类重大场合,再就势把这事情捅破,举洗净先前所有流言。
……哪怕知道他本事,也始终不能放心。
季作山说:“那去把你事情告诉他……”
“不要跟他说,他知道来闯岛,也会不放心。”061说,“而且,不知道老板会不会盯着他,你和他交流,说不准会被老板盯上。只能麻烦你陪在他身边段时间,替照看下他安全。……多谢。”
说到此处,他将把水剑从泛着雪白泡沫海潮间缓缓抽出:“该说事情,会回去,亲口对他说。”
把东海晚潮凝就水剑,提在个满身伤口人手里,伴他走过条仿佛看不到尽头血路。
他说过很多次,他很喜欢池小池这种劲儿劲儿语气,很可爱。
池小池问:“那妖修当真是杀书绝父母之人?”
这个问题倒不出娄影意外。
池小池最先关心永远是任务本身。
“是,但不全是。”娄影往后靠靠,把上半身坐直些,“先前有意查访此事,已在东海附近东山岛查到妖猎活动踪迹。逃出后,想不能空手而归,就闯入岛中。们需要颗妖物头颅来作指证凭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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