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金华本身是个鲜活人,有自己出身,自己故事,明明白白登记在通牒之上,白纸黑字,无法狡辩。
但《鲛人仙君》中怎会花笔墨,去细说个配角中配角生平?
赤云子不紧不慢,三四个问题问下来,宴金华原先精心打好腹稿统统作废,汗如瀑下,原形毕露。
他既不记得自己具体入山时间,又说不出当年与自己同入山门几个友人姓名,甚至在问及他父母名讳时亦是结结巴巴。
宴金华也知道事情要坏,两三个问题答不上来后,便忙推说自己久在明月
他说:“宴金华。”
宴金华个激灵,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又将腹稿在脑中飞速复习遍:“是,师父。”
赤云子问:“自你入山,不知过多少年月?”
宴金华恭敬地趴伏于地,眼珠乱转、热汗横流地想,这煽情开场白是什情况?怀念过去?攀感情?
斟酌番后,他选择打蛇随棍上,殷切道:“是,弟子入山多年,蒙受师父恩惠,铭感五内,绝不会……”
自己可从未和那些妖道正面勾结,就连书信往来也无,单凭红口白牙,文玉京能治谁罪?
况且他今日不在,恐怕赤云子也没打算彻底采信他话罢?
思及此,宴金华有些底气,作出十足委屈相,心中却忍不住怨声连天:
这该死系统,也该回来吧?
算自己倒霉,这局碰上个高玩,自己认栽,行不行?
三日之后,宴金华审判之日到来。
被推上来时,宴金华做出气力不支模样,软软跪倒在地,又“勉强”将自己支撑起身,抬起头来,无惧地直视着上位赤云子,用嘶哑嗓音道:“弟子宴金华,拜见师父。”
不过短短几日,被乌泱泱人群包围着落水狗,从段书绝变成他。
文玉京尚在养伤,段书绝便替他前来听审。
宴金华表面淡定,心火沸腾。
赤云子垂下眼睛,盯着下位那人隐见汗迹后颈:“在问你话。”
宴金华满腔溢美之词都堆在喉咙里:“……啊?”
赤云子说:“问你,从你入山至今,满打满算,已过多少年?”
宴金华瞬间毛骨悚然,浑身热汗齐齐化作冷汗,滴滴落在面前石板地上,很快汇成小潭。
试验宴金华根本不需花费多少气力。
反正他什也没捞到,也玩腻,这系统把自己接走,去下个世界,总可以吧?
宴金华胡思乱想阵,才意识到,赤云子只是叫他当众跪着,自公审钟磬声响过,便言未曾发过。
他偷看赤云子几眼,发现他脸上没什喜怒,只静静盯着自己看,更觉莫名其妙,又有点心慌气短。
宴金华直觉,这公审与他想象中有些不对劲。
时间分秒过去,当颗颗热汗顺着宴金华额角淌下时,赤云子终于开口。
他这几日遭遇,实力诠释什叫搏搏,吉普变摩托,拼拼,摩托变飞鸽。
在本以为已经扼住对方咽喉、可以击ko时,对方却掏出来把枪,嘣下把你给崩,这种感觉着实不算美妙。
但宴金华并不觉得自己会这样轻易地狗带。
在明月楼上苦捱几日,他早已撰好篇完整腹稿。
那文玉京提颗妖修头颅来,就算是铁证如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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