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开口时,阿书道:“公子师在您病中也来探访过,可能是将军有机密信件送来,要与公子交代呢。”
……病中来过。
……公子师。
池小池直起身来:“去。”
阿陵:“公子,您重病初愈……”
池小池觉得,就目前情况而言,自己病情反复可能性很大。
……不想说话,悲伤,很难受。
那模样俊秀儒雅小厮坐在床头,轻声道:“是子陵没有看护好公子。早知道不让公子在凉亭小憩,该带您回来……”
然而,未等他自责完毕,阿书便敲门入内。
他远远便听到公子声音,知晓公子已醒,便叩门而入,道:“公子,您身体可好转吗?公子师说有事要见您,请您到露华阁去。”
池小池倒,不管是花朝之约还是花雕之约统统作废。
昏迷中,他总感觉有人在轻轻抚着他眉心。
很奇异,池小池不觉得多难受和抗拒。那人动作轻而柔,甚至让他忍不住想要再蹭上蹭。
他觉醒来时,身旁只有个小厮守着,正是那在花厅中与六皇子熟练攀谈少年。
他抚抚池小池额头,动作如他梦中人般轻柔:“公子可还头痛?”
奔出门来,与池小池道跪下,急急抚摸他额头:“停……大公子这是怎?可是头痛?”
池小池睁眼想看看这少年容貌,但抬眼皮,额心便是阵锐痛,痛得他弯下腰,大口喘气。
耳畔杂声纷乱,他隐约听见有人摔个茶杯。
紧接着,人伸手扶住他胳膊:“素常,如何?”
那是六皇子声音,听起来是很真切焦急,池小池记得自己以前发高烧住院时,lucas带自己飞车赶去医院时也是同样口吻。
池小池:“好。”
阿陵苦笑声,单膝跪下,温驯道:“随公子道去。”
那位公子师住在曲曲深深后院之中,远避人居,清幽静谧,倒真是个机要之地。
阿陵显然是来过多次,将他引至门前,叩门三下,内里传来低低咳嗽声,随后方有声模糊
池小池:“……”
这个个都跟原主这熟,让他连问句公子师是谁都不好问啊。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句话。
猥琐发育,别浪。
所以他打算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池小池微不可察地动。
他对包含“亲密”这意味动作相当敏感,但他没有闪避,只应声“嗯”。
好消息是头确不疼,坏消息是他脑中仍没有与世界线相关所有信息。
池小池问:“六皇子与十三皇子走?”
“是。您已昏过去日夜。将军在镇南关,十三皇子入宫请道旨,请李太医来瞧瞧,说公子突发头风,许是歇息不好,或是受寒风,开药,说要休养些时日,若有反复,他可再来诊视。”
池小池抬头,入目却是张血面。
六皇子生得很好眼睛被挖去,只剩下两个黢黢黑洞,也不知道他是否是死不瞑目,浑身尽是殴伤,华服碎裂,衣不蔽体,竟是被活活打死。
仿佛有部分世界线内容进入他脑海,又仿佛是原主本身最黑暗而痛苦记忆。
在被这疼痛劈裂开来前,他昏过去。
而在昏迷前,池小池最后个念头是,省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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