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口而出:“小奴卑贱,不敢玷污皇子万金之躯。”
被跪严元衡:“……”
跪地池小池:“……”·操,疼。
严元衡这下脸色是真不好看。
以时停云个性和骨子里矜傲,哪怕是玩笑,自称为“奴”,这也实在过分些。
他元旦时,约好在花朝节时与时停云道去打马球。
他为此期待整整两月。
时停云做他十年伴读,日日入宫相伴,在南疆打两年硬仗,凯旋后,自然不会再做他伴读。
父王有意调拨他去兵部效职,时停云自称惫懒,婉拒。
但严元衡知晓,他是严遵时将军之令,除带领冠以王族之名北府军外,时家不沾染任何朝堂中事。
他略略正色,说:“十三皇子,抱歉,失约。”
严元衡也察觉到他话中距离感,有点不适应:“……无妨。”
时停云向性情活泼,从不怕冷场。
严元衡还没试过主动找话题,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深思熟虑很久:“身体如何?”
严元衡:“头风缠绵难愈,莫要小觑。”
池小池玩笑道:“劳烦十三皇子,昨夜不知看几本医书啊?”
严元衡举杯饮茶,字不发。
不过是翻十余本医书,背记关于头风部分。
池小池想,好个冷酷男孩。
……去呗,还能咋。
池小池就去。
和上次相比,严元衡除换个位置,坐在六皇子上次坐上首,整个人动作、姿势、神态,差不多是ctrlc和ctrlv过来。
池小池怀疑他喝茶叶都是按照同个比例调出来。
池小池入花厅,按照上个世界参见赤云子行礼规格:“参见十三皇子。”
他后
于是,年纪轻轻小将军做着他纨绔,打算趁年轻诞下子半女,将来去守严家边疆。
他们都不再是孩子,能在起时间少之又少。
但在严元衡心目里,时停云仍是那个敢撬六皇兄酥饼给他吃小伴读。
严元衡吸口气,起身,路过他身侧时,他有些按捺不住,按住他肩膀道:“素常,你……”
他本想说些什,但指尖刚碰上严元衡肩膀,池小池便脸色骤变,身子极剧烈地颤颤,双膝狠狠砸上花厅地面。
池小池不动声色地打太极:“李太医自是医术流。”
人类本质就是复读机。
严元衡:“……”
“有事话,就不叨扰。”严元衡品出些味道来,起身告辞,并很好地掩饰好心中不舍。
严元衡自年初起忙碌至今,为就是让父王看他入眼,好求来连续两日休沐。
严元衡全不知自己在池小池心目中现在是怎样形象,喝过茶后,他便望着池小池,语不发,像是在等待他开口。
……猜心吗,少年。
要是换别人来,眼前人兼具皇子和故交双重身份,个搞不好就会崩盘,估计早慌得到处爬。
池小池不,他稳得匹。
他相当敢于带节奏。
上位严元衡明显愣:“……”
池小池:很好,砸锅。
他反应不慢,对严元衡俏皮地眯眼笑,麻利地自己救自己场。
严元衡没再怀疑,放下茶杯:“身体如何?”
池小池起身:“李太医自是医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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